第21章 欲尋佳木歸聖眾(19)[第1頁/共4頁]
王安石沉默的將桌上的報紙折了幾折,疊起來放好。上麵的訃文被掩去了,而上麵的婚慶喪事的佈告,倒是露在了內裡。
不過就像現在的樞密家的兩位公子,同一榜上高中,一個二甲,一名則在第四等,名次不高,但前十名的好處不過是便利進入崇文院,包含禦史台在內,三館秘閣和台諫等清職屢遭洗濯,早無疇昔作為登天之階的風景。現在東西兩府都是務於實務的名臣主持,想要博取美職,先得從做事堆集名聲和經曆,如許一來,就是後幾名也不消太講究名次高低了。
他扶著桌子漸漸坐了下來,“想必是為了督辦蒙學。”
“大人,可要兒子去壽州一行?”王旁輕聲問道。
司馬光那邊太遠,而呂公著那邊就很近,如果自家的父親想要化解疇昔的恩仇,洛陽冇派本身去,壽州那邊是必定應當派的。
穿入窗中的冷風習習,穿得薄弱了,王旁乃至還感覺有些冷。隔著袖子搓了搓手臂,他拿起一件袍子,走到穿得一樣薄弱的父切身邊,“大人,再添件衣服吧。”
現在彷彿成了風俗,王旁想著,大戶人家的紅白事,常常都會在報紙上買上一塊版麵,公諸於眾。
他正看著的那一版報紙的正上方,一篇文章被一道黑框框起。框內漫筆中,故太子太保、上柱國、申國公、司空、賜紫金魚袋幾個頭銜極其顯眼。
具有高屋建瓴的手腕,又有著十年生聚十年經驗的耐煩,王安石俄然發明這些年與韓岡之間的道統之爭,彷彿都隻是本身落入圈套後的掙紮,看著狠惡,實在結局早已必定。
王安石不想看到韓岡的人來到江寧府,直接辦理一起教誨和測驗的學政,免不了要滋擾到金陵書院在江南東路的職位。但是更讓王安石感到毒手的,是韓岡正在推行的蒙學軌製。
對王安石來講,呂公著和司馬光便是老朋友,又是老仇家,最早覺得會是誌同道合的老友,再厥後,就是道分歧不相為謀的死敵,可現在,剩下的就隻要去日難追的悵惘。
王旁也不曉得本身的幾個外甥到底會是甚麼時候去插手科舉。不過以韓岡的脾氣,不會讓他們去學習新學,如許連解試都很難過的去。
“另有何事?”王安石硬邦邦的問道。
帥司安撫衙門,漕司轉運衙門,憲司提刑衙門,倉司常平衙門,現在又多了一個提學衙門。
“嗯。”
這就是其他學派冇法與氣學相爭的處所,非論是哪一家學派,根本都是建立在對六經的解釋上,而想要去研習任何一家學派,起碼要熟讀諸經,毫不成能像氣學的格物一派,直接從開蒙便動手培養。
但韓岡依托學官,進一步收攏民氣,這不是王安石憂心處所。
固然不曉得這類標識是從何而來,又有何典故,但現現在,隻要在報紙上看到玄色的邊框,必定是凶信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