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何與君王分重輕（13）[第1頁/共4頁]

“不過韓樞密特地說能夠問人。王平章、程修撰與韓樞密同在資善堂，傳聞又在爭甚麼道統，說不定就是韓樞密在給王平章和程修撰下戰書。”

“這是賣菜賣慣了。上門的客人想要甚麼，他就賣甚麼。”

注1：東漢《數述記遺》中記錄，當代有上中下三種進數法：下數以十遞進，十萬為億，十億為兆，十兆為京；中數以千萬為億，千萬億為兆；上數以億億為兆，兆兆為京。通用的普通是下數，不過這裡為了便利起見，選用了中數。

但是不知為甚麼，向皇後還是感覺冇那麼簡樸。

向皇後未幾想了，隻等著成果來，也就再兩天罷了。若能將王安石和程顥問倒，那也不壞。這也就能讓人曉得誰才最合適當太子師。

固然冇有像當值的同僚一樣，親耳聆聽了韓岡的第一堂課。但才下課冇多久，留堂的三道題目，就從皇城內傳到了南薰門的蔡卞手中。

蔡卞皺著眉頭，盯著桌上的講授記錄。

“六哥可比我家的大哥聰明多了，說不定一下就算出來了。”

宗澤說著，聲音不大，卻清楚的傳了出來。

劉惟簡從袖中取出一捲紙，展開來照著念：“啟稟賢人，到了二十八格的時候就超越一億了【注1】，一億三千四百二十一萬七千七百二十八。再今後二十七格，到五十五格，就是一億三千四百二十一萬七千七百二十八的一億三千四百二十一萬七千七百二十八倍。而到了最後第六十四格，更是第五十五格的五百一十二倍：九百二十二兆又三千三百七十二萬零三百六十八億又五千四百七十七萬五千八百零八。這還隻是一個格子，如果將棋盤上六十四格全都加起來，是第六十四格的兩倍去一。一千八百四十四兆又六千七百四十四萬零七百三十七億又九百五十五萬一千六百一十五……”

韓岡的講授，明擺著是針對王安石和程顥兩人的課程。如果兩家避而非論，到時候天子如何想？皇後又會如何想？

宋用臣欠了欠身，袖口抖著，抖出了些麥粒，“稟賢人，一合就有五萬粒之多。”

向皇後點了點頭，又道：“可那錘子尺子，就像戲法一樣的，讓人完整看不懂了。”

隔壁課堂中也正像放在火爐上的水壺，熱烈喧騰。一群國子監生正為韓岡的題目吵吵嚷嚷。

“也有能夠是韓樞密虛張陣容，用心誑人。”蜀國公主猜著，“麥子做彩頭比起幾百上千貫來實在是不值甚麼，反而讓民氣中生疑。”

韓岡棋藝也不高。她曾王旖那邊聽過幾句。棋藝不高的韓岡能讓章惇、沈括不敢賭，那輸掉的成果必定是賠不起，乃至能夠是賠得太多，不敢冒風險。

“章惇和沈括能一眼就看破，論起才乾，實在也不差了。必定是讓人望塵莫及。”向皇後點頭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