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南北（十）[第1頁/共4頁]

秦琬神采一變，停下了腳步。韓鐘的反應讓他背後出了一層白毛汗，“二郎，這件事你必然要放在心上，兵凶戰危，毫不是好玩的。槍彈炮彈那是不認人的。”他探手抓住韓鐘的手腕，盯著他，沉聲道，“如遼狗當真南犯，還請二郎馬上往末將這天門寨來坐鎮！”

“那邊如何辦？”韓鐘指了指鎮子。

在天門寨城頭上極目遠眺，除了無儘的郊野以外，一個月前，另有著幾分人氣的榷場鎮子，現在是一片蕭瑟。

看著滿目綠意中的荒鎮，秦琬又咬牙切齒，“兵荒馬亂啊。好生生的鎮子給遼狗毀了。”十萬貫呐，十萬貫！

不過就在明天白日，秦琬派人用在遼人巡查的道上埋了地雷，又隔著兩裡設了火炮陣地，放了四門炮，定好了標尺，算定了射擊諸元，聽到前麵地雷炸了據立即放炮，幾枚地雷，一輪火炮，將一隊遼兵全都炸成了零件。

遼人開端整軍南下，韓鐘不是第一個獲得動靜的，但絕對是第一批中的一員，必定比他的父親還早一點。

城牆、炮台，以及內裡的炮壘，壕溝，已經遵循一級戰備的標準，派上了兵員駐守。庫房那邊，一箱箱的彈藥被搬出來，由馬車送到各個預備陣地上去。臨戰前的氛圍實足，卻不見慌亂。

王寀神采穩定，他事前也猜到了韓鐘能夠會有的反應，“想必你也曉得，這裡有多傷害。”

王寀又道，“滄州已經有好幾個莊園被破了。”

秦琬不留他，韓鐘是出來巡查的。真等遼軍主力南下，韓鐘坐在保州鐵路分局的位置上，可就連一天歇息的時候都不會有了。

秦琬搖點頭，帶著遺憾，“冇，孩兒們就隔空射了幾箭。”這位守將走到了韓鐘身邊，望著北方的融融秋色，“劈麵遼狗多了很多，說是出去後能連續撞上三五撥。待會兒早晨出去的，得三隊走一起了。”

“二郎。”跟在前麵的伴當提示了一句，做客人的在仆人家裡說家室不靖，未免過分度了點。

前幾日天門寨這邊還冇防備，一隊巡卒被遼人埋伏了，十一人一個都冇返來。秦琬提及來時，牙齒都咬得咯吱咯吱響。

惹得劈麵的天雄城號角連聲，天門寨也摩拳擦掌，要不是都還冇獲得上麵的答應，隻差點就真的就這麼開戰了。

“好吧。”韓鐘不開打趣了，“是調令？”

秦琬目光灼然，“一旦遼狗南犯，走保州這條路，第一個目標就是二郎你平素裡待的保州車站，天門寨就要放到前麵在前麵。何況天門寨雖小，倒是末將一早就籌辦建功的處所，冇七八倍兵馬，百八十天的圍著，就彆想翻開。保州丟了，天門寨都丟不了。故楊六太尉能守住遂城，末將也能守住天門寨。”

“往南走是退，往北走是進！臨戰之時，二郎你能往南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