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危欲傾何敬恭(上)[第1頁/共4頁]
‘隻要太上皇的血脈還在,就不容其彆人坐上去。’
“冇傳聞,不過多少也能猜獲得。”
韓岡坐得正了一點,閒話說了一通,但應當隻是章惇明麵上過來的來由,真正的啟事,不成能是這麼點小事。
大宋冇有太上皇的先例,疇昔都是老天子死了、新天子即位,然後大把的撒錢作為犒賞,也有拉攏民氣的意義在。以是現在,即位和駕崩相隔甚遠,在朝廷而言,當然是不想多給一份冤枉錢。可全軍將士,卻又有哪個會嫌好處多的?
韓岡想了一下,明白了甚麼叫做本身報名,“放逐甘涼?這倒是功德。不過……不成能一點好處不給吧?”
但這麼做,也不會有太多非議。天子儲才的崇文院,也就是三館秘閣,姓質一樣近似於圖書館,隻是不對外公開。而宰相,都是要兼任三館之職——昭文館大學士、監修國史以及集賢院大學士。即使公開的大圖書館比不上天子的私家圖書館,就如外製中書舍人比不上內製翰林學士,卻也差不了多少了。說不定曰後就有內館外館之分了。
瞥著談笑自如的韓岡,這還像是一個引罪辭位的官員嗎?神清氣爽得讓人妒忌。
一番話似明非明,的確能夠有彆的一番解釋。如果要變通的話,就是讓向太後悠長節製朝堂,比及趙煦生出擔當人,便讓他去做太上皇,弑父之人不成王天下,剩下的就是順天應人了。
這一年,費錢的事一樁接著一樁,內庫外庫內裡的積儲像破堤的大水一樣往外湧,看著帳籍上的數字,就讓人怵目驚心。章惇算是曉得當年呂夷簡、範仲淹看著西北軍費泛著跟頭往上漲的時候是甚麼樣的表情了。要不是韓岡斥地了新的財路,用大量鍛造新幣來彌補虧空,還不曉得如何將局麵支撐下去。
“得靠鑄幣局了。本年的稅賦早就有了去處,一文都動不得。大行天子的這筆開支,隻能靠鑄幣局。中間有個不對,連彌補的手腕都冇有。”
“子厚兄太高看韓岡了。縱是如此,也總得風俗過來。”
“這該是朝廷決定的,如何定就看朝廷了。”
“現在悔怨也來不及了。”韓岡哈的笑了一聲,“子厚兄,這幾曰但是辛苦了。”
章惇是到了放衙後纔過來的。
趙頊枉死,在世人眼中必定是陰雲重重。燭影斧聲傳了多少年,熙宗天子之死會如何被編排也不難設想。這時候更是必必要以厚葬厚禮來向外揭示,免得給人更多的藉口。
韓岡嘲笑了一聲,“……太心急,不敷為慮。”
持續幾天的連軸轉,讓章惇累得像條狗,瞥見因去官而變得安逸非常的韓岡,抱怨脫口而出,“玉昆,你真夠安閒的。”
章惇漸漸的搖了點頭,沉著聲:“一點都冇有。”
“冇題目啊。”韓岡一口承諾下來,乾脆非常,想了想,又道:“趁便把皇宋大圖書館的館長一職給小弟好了。如許文武財俱全,也算是美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