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卻慚橫刀問戎昭（12）[第1頁/共4頁]

劉舜卿見韓岡對這一戰評價不高，便有些頭疼。他曉得韓岡疇昔領軍上陣，老是幾百幾千的斬首，或破軍，或滅國，眼界都給撐大了。可這世上並不是甚麼人都能有韓岡的功勞，不然二三十歲的經略使就能滿地跑了。能從遼人馬隊那邊搶下四十多個斬首已經很了不起，西陘寨統共纔多少人？一個村寨又纔有幾人？

“不消擔憂，這是殺賊，朝廷的功賞不會少！天子和朝廷當不會鄙吝。”

他將手上的信揚了一揚，“現在太原府那邊也在催我歸去。出來時，讓通判權攝州事，本覺得得幾曰輕閒，冇想到才幾天工夫，就寫了信來催，大抵是不忿我這邊偷懶呢。”

韓岡說得過分含混，劉舜卿的眉頭也就越皺越緊，眼中的疑色也越來越濃。

“希元。”他親熱的叫起了劉舜卿的表字，“看來我要先回太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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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令親兵將人拖了出去，蕭十三冷哼一聲，鬨劇算是結束了，正戲也該下台了。

談到戰果，劉舜卿很有幾分得色：“不過我軍傷亡的多是緣邊弓箭手，去助陣的禁軍冇有多大的喪失。遼人那邊可都是精銳的馬隊！”

“看來我還是將你看得太高了。”蕭十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領軍回返的耶律盈隱，“契丹人的臉麵，明天可都是給丟儘了。”

固然報上來的數字水分很大，但仰仗多年的經曆，以及斬首的數量，韓岡和劉舜卿都能從中推斷出大抵精確的戰損和戰果。一邊是兩座村寨被攻破，一邊則是兩路兵馬被伏擊，從成果上看，兩邊的傷亡應當差不了太多，都隻要兩三百罷了。

韓岡間斷了與劉舜卿的交換，接過信，先看了下信封上麵的印章，竟是是用馬遞從太原送來的急報。

韓岡搖了點頭，“也不能說遼人吃了大虧。大宋的緣邊弓箭手和遼人的頭下軍，提及來身份實在都差未幾的。”

“事前我們估計到遼人會先拿周邊的村寨動手，也命緣邊各寨謹慎防備。秦懷信更能夠算得上是老將，在西陘寨周邊又不會有他批示不動的環境，並且還是在山中對付馬隊。天時、人和皆在，天時也不能說在遼人一方，可這一次恰好還是被攻破了兩個村莊。由此可見，遼人也不是那麼好對於的。”

“經略說得是。”劉舜卿擁戴了韓岡一句，道，“遼人的確是不好對於，最後能贏下來，還讓遼人損兵折將的無功而返，算是可貴的功勞了。”

韓岡沉吟了一下：“從大局上說，的確算是官軍贏了一著，但從戰果上看，隻能說是平局。”

韓岡冇多話，翻開用火漆封住開口處的信封，抽出內裡的信箋展開看了一看，然後不動聲色的將信摺好。

“末將斬首一百二十七級，宋人傷亡倍於此！”耶律盈隱晉升叫道，“末將但是緝獲了弓六百餘張，刀劍四百，長槍、長矛近千。就是宋人最寶貝的神臂弓，冇有來得及破壞的也有十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