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平蠻克戎指掌上(一)[第1頁/共4頁]
的確,向寶在趙頊麵前也是露過臉的,傳聞他被王韶氣得中風,趙頊也感覺王韶做得過分了一點,如果能在事前流露給向寶兩句……趙頊這麼想著,俄然本身都感覺好笑。這如何能夠?!兩邊早就跟仇敵一樣了,王韶如何能夠流露本身的打算,向寶也不會為王韶守秘。
文彥博說得聲色俱厲,他還記得趙頊剛即位時,就穿戴一身甲冑跑到曹太皇和高太前麵前,問著本身這身盔甲穿得如何樣。固然給曹太皇訓了一頓,問他天子須著甲的時候,國事又會如何?但這天子就是不吃經驗,老是想著觀兵四方。
莫非‘兵者,凶器也,賢人不得已而為之’這句話冇人教過?不曉得一場仗打下來要死多少人,朝廷又要支出多少糧餉?
事情哪有這麼簡樸?!文彥博切身經曆過戰役,可不信賴世上會有一道號令就讓兵士變成精銳的戰略。他對戰役的體味,比在列的十幾名重臣,和坐在上麵的天子都要多。
方纔在綏德和燕達方麵的畏縮,本就是為了在王韶和河湟這件事上蓄力。文彥博在朝幾十年,早就是老狐狸褪白了毛成了精。如果每件事都硬頂到底,天子聽聽就會厭了,上麵的話便聽不出來。有些事能夠說幾句就放下,如許其他更首要的事情,便能夠重點進犯了。事分主次,時分前後,文彥博很清楚明天哪件事能夠作為衝破口。
“兵甲不休,士卒不練,且空餉之多,駭人聽聞。如此弱兵,如何堪用?”文彥博搖著頭,他是樞密使,軍中情弊他看得比誰都清楚。
當年文彥博出征時,仁宗天子很歡暢的對侍臣說,此戰必勝。以文彥博的‘文’,加上貝州的‘貝’,合起來就是‘敗’,王則必敗啊。但兵戈可不是靠一個美意頭就能得勝,當曰為了圍堵王則,文彥博和副帥明鎬但是把貝州城用圍牆圍了一圈出來,發掘隧道,又聲東擊西,費儘了力量纔打出來的。
燕達的犒賞很快定下了,固然文彥博還是酸酸的說了幾句怪話,攻訐趙頊妄開邊釁:“鄜延自綏德立城以來,曰曰烽煙不竭。郭逵雖遣燕達破西賊圍城八堡,但西賊敗而不損,不久以後,必定複興雄師。”
但文彥博卻不肯消停下來,他轉移話題:“王韶前次欺君罔上。秦州並無一畝荒田,他卻敢妄言良田萬頃。前罪尚未治之於法,豈可賞其微末之功?”
趙頊想了想,王韶剛立了這麼大的功績,也不便就因妄奏之事深罪於他,既然王韶對峙秦州有萬頃荒田,就還是再派人去查證一番,“荒田墾殖,向來是轉運司分內事。就讓沈起再去一趟秦州,他是陝西都轉運使,去秦州恰好名正言順。”
“以是冗兵要加以編練,汰其老弱,擇其可用者而留之。正如蔡挺近年來在渭州所創將兵法,便是編練士卒、加強戰力的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