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９章 百慮救災傷（五）[第1頁/共4頁]

“文及甫？他是去京中拜見他的嶽父，路過罷了，不過明天我還要送他一程，儘一儘人事。”

在韓岡的麵前，冉覺領著大保的保正們，舉頭挺胸等著的犒賞。韓岡則是隨口讚了兩句，照端方將預備好的賦稅披髮下去。隻是在分開時，卻親挽一張一石五鬥的硬弓，一箭射中了五十步外的靶心。這個成績，在方纔的箭術比試中，隻要寥寥數人達到了。

也正因為已經成後代親家，蔡渭作為禦史台的副職，快過年的時候到參知政事家拜訪，就不會引來多少群情。

“這話還是韓岡說的。”馮京嗬嗬笑了兩聲：“王相公家的半子雖說一向不肯承認，這醫理卻比誰說得都透。”

韓岡對這等蜘蛛網一樣的宦海生態歎爲觀止，不過看看也就算了。親戚乾係甚麼都決定不了，王安石、吳充這一對親家但是死仇家，而韓岡與太後都能攀上乾係，但他最為靠近的還是一點親緣都冇有的王韶父子。

自吹先見之明的，說風涼話的，幸災樂禍的，不一而足。除了新黨以外，幾近統統人都在此次失利的嘗試上找到了優勝感。

韓岡丟下弓時，甚麼話都冇說，隻是搖了點頭。但統統人都明白，知縣到底要說甚麼：

馮京、蔡確正坐在的馮參政斧的暖閣中，喝酒談天的同時，也不免帶上這一樁東都城眼下最風行的笑話。

文彥博的六兒子文及甫是吳充的半子，吳充的大兒子吳安持則是王安石的半子，而韓岡與吳安持是連襟。提及來，他跟文彥博都有點乾係親。但這點親緣，在現在的宦海上底子不算甚麼。隨便將任何兩位重臣拎出來，差未幾都能三五轉以內，攀上親戚乾係。

保丁校閱的場麵並冇有甚麼可說的，完整乏善可陳。

一個是宰相的幫手，一個是禦史中丞的幫手，六路發運司打造雪橇車的行動當然瞞不過他們。一份天子經過中書下達的詔令，需求參知政事副署，禦史台也有權過目。王安石讓薛向做的事，馮京和蔡確都有資格摻上一腳，但他們卻都放了疇昔。

“說的是雪橇車？”馮京抬了抬眼皮，笑問著。

“本年是好戲連台，先是上元節宣德門的一棒子，然後是瓊林宴上丟石頭，再來就是天下大災，現在再以此事掃尾，這才叫作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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碓冰船乃是都水丞侯叔獻所獻。而這都水丞更是現在朝中首屈一指的水利大師，他發起的碓冰船儘數毀於流冰當中，成了東都城內的笑柄，莫非韓岡在水利上的才調還能比他強？

紅泥小火爐上放了個燙酒的水煲，水煲中咕嘟咕嘟的響著。而酒氣從浸在熱水中的酒壺散出。幾個銀碟中的酒菜不算多，卻做得極精美，甚是另有夏季極其可貴的綠葉菜，乃是靠著溫泉種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