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１章 辭章一封亂都堂（二）[第1頁/共4頁]

“請他出去吧。”張戩對老仆說道。

趙頊曾經問他何故為禦史，程顥則答覆道：‘使臣拾遺補闕，裨讚朝廷則可，使臣掇拾群下短長，以沽直名則不能。’

很快，老仆引著兩小我轉過庭前照壁。張戩和程顥站起家，就在廳內相迎。

張載、張戩與程顥是乾係很近的表叔侄，而程顥與張戩又同在禦史台中，更顯得靠近。最後連在京中的宅子，都是租在一起。兩家後院另有一道小門通著。三人常常坐在一起群情朝政，切磋經義，他們的妻兒也一樣相互來往走動。今曰台中無事，張戩和程顥就坐在一起，閒談起來。話題不知不覺中，便轉到了王安石的身上。

程顥悄悄歎著：“若王介甫能稍聽人言，也不至於鬨到這般地步。”

“王介甫這回是要走了？”

程顥一向沉吟著，這時俄然問道：“前曰傳聞秦鳳機宜王韶、雄武節判吳衍另有都監張守約一起薦了一人，因為年齒不敷，而由官家親下特旨……”

這都是禦史慣常做的，進犯宰執以博清名，即便輸了，也不過是到京外任幾年官就返來了，一點後患都冇有，反而常常是以而升官，哪個不肯？程顥倒是不喜好：“呂獻可隻是碰上了罷了，他彈劾宰執多少次，也不過碰上了三兩次。禦史正言，當是論事非論人。朝廷設諫官，拾遺補闕那是冇題目，但以言攻人，卻非應有之理。”

程顥笑道：“這不過是進二退一之法。固然是說不當取利錢，但此事官家毫不成能承諾，隻求能少收一點便能夠了。人間事本是如此，求之為十，凡是也隻能得之三四。”

張家的一個老仆，這時出去遞上一張名帖，“稟禦史，內裡有位小官人，說是校書的弟子，今次因事入京，便來拜上校書。”

“十九就為官……活動公事，這是連調派都有了！”張戩的驚奇再也粉飾不住，監察禦史的知識奉告他，韓岡獲得的這項任命並分歧法度。‘真的還是假的？’他不由得思疑起來。

程顥看了一眼封麵：“弟子韓岡？是子厚表叔門下的哪一名？”

聽到程顥提示，張戩也想了起來。若比耳目動靜，禦史台在朝堂諸司中但是排前麵的。即便是軍情信報，監察禦史都有資格查詢和過問。官家下特旨給一個從九品選人調派，在禦史台中，也算是個小小的訊息了，“本來就是玉昆你啊……”

“不知是趕考，還是入京肄業的？”程顥隨口問著。

“天琪表叔，你這話就錯了。”程顥分歧意張戩的過火，“若從救民濟困論，青苗貸不為不美。如當年李參之於陝西，王介甫之於鄞縣，都曾救民甚多。隻是現在王介甫一改初誌，以求利為上，本來利民的青苗貸早已臉孔全非。為了多得利錢，處所均配抑勒青苗貸，不需求貸錢的富戶也要他乞貸，朝廷的麵子為其丟儘，故而當廢。隻不過如果能少取利錢，持續行之亦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