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０章 冥冥鬼神有也無（13）[第1頁/共4頁]

當初李常傑是帶著交趾、廣源的洞蠻殺來廣西，現在倒是官軍反過來操縱洞蠻反殺歸去。就是成色不敷高，這一群強盜遠比不上西北二虜的窮凶極惡。

一起上，見到他的將校士卒，都是立即遁藏到一旁施禮問安。另有些冇穿軍袍的，倒是老遠就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當然不是營中的禁軍士卒，而是配軍。禁軍都是有俸祿、有兵籍，多少人搶都搶不到一個位置，而配軍罪囚則是在虎帳中做著粗重的庶務。犯法放逐，第一等是海上的沙門島，第二等就是嶺南了。嶺南的虎帳彆的未幾，就是配軍的罪囚多。

隻是黃金儘是正任團練使，論官階乃至在章惇、韓岡之上，更彆說李憲。就見他趕緊回禮：“李憲見過黃團練。”隻是心中充滿迷惑，為甚麼黃金滿敢在這時候到邕州來，不怕交趾或是劉紀等人抄他的老巢。

監軍的到來，代表這最後一次戰前軍議終究能夠開端。

能聚來這麼多蠻部首級，根基上都是害怕於官軍的威勢，當然他們也是想著在征南的時候，分上一杯羹。但朝廷是不成能讓他們順順利利的跟在官軍前麵撿便宜，必定要有方略應對。

十萬！與現現在安南行營的官軍兵力合起來就是十萬。

李憲彷彿很對勁，點著頭笑著回身。隻是頓時就見到韓岡臉上的淺笑帶著寒意，心中先是一凜，然後就發明韓岡視野的核心並不在本身身上，而是落在身後。

“十萬！”但李憲還是誇大的笑著，歌頌著章惇、韓岡的手腕：“加上官軍，已經足足十萬雄師！有十萬雄師枕戈待旦，戔戔交趾又何足道哉？！”轉過身來，他對著一眾洞主經驗道，“爾等宜當儘力，如有功勞，朝廷必不吝犒賞！”

僅僅是從對交趾丁口施加刖刑這一點上，就不能算好事，起碼各家蠻部即便獲得了交趾的人丁，也冇法用來擴大本身的權勢，隻能拿這些廢人來做農務工。

章惇抬手指了指最前麵的蠻部洞主，持續說著：“交趾北疆的山路，因為各位洞主的奮戰，現在已不再是停滯。隻要拔下門州、官軍能夠直逼平原。接下來的籌算，想必諸位應當已經都曉得了，本帥和韓副帥也多次說過。不過為防有人忘懷，本帥現在再反覆一遍。很簡樸，就是搜山檢海、犁庭掃穴。”

兵不厭詐。前期的救兵不會再有，這一件事，是高度保密的，隻要最高層的幾人曉得。李憲望瞭望韓岡、燕達和李信，他們都是神采如常，將這個謊話當作是實在。

李憲病後初愈，腳步另有些踏實，往中軍大帳走疇昔的時候，身子仍然搖搖擺晃，但身後的保護伸手想攙扶他，卻都被他給推開。一病多曰，連本身的差事都隻能交托彆人，這已經夠失利了，如果被人攙著走路，他哪另有臉踏進章惇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