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平生心曲誰為伸(二)[第1頁/共4頁]
王安石比來做了個釜底抽薪的事。他上奏要求設立審官西院,將原屬樞密院的高階武臣的任免權和統領權,轉給審官西院賣力。而本來賣力文臣京朝官的審官院,則改名為審官東院。
文彥博躬身退回班中,四平八穩的站定。以他的身份可不怕趙頊能把他如何樣。再如何說,他所經曆過的幾個天子,都是怕在青史上留下拒諫的壞名聲,而不會對臣子言語上的衝犯而當庭起火。
樞密院對武臣的人事統領之權,現在是文彥博壓抑在邊疆軍州任官的武臣,不讓他們跟著天子一起鬨著開邊拓土的首要兵器。而一旦設立審官西院,他就再冇法讓那些武夫聽他的話,上書反對一動兵器。同時,樞密院一向節製了上百年的權益在文彥博手上被劃走,對他的名譽也是一個嚴峻的打擊。
各地的奏章、筆墨一概是發往通進銀台司,然後由通進銀台司按分歧類彆分發到政事堂、樞密院或是直接呈於天子。不過普通來講,隻要動用了急腳遞或是馬遞的告急信報,纔會直接放到天子案頭上。淺顯的筆墨,都是由兩府自行措置,該轉發到轉發,該批奏的批奏,比及措置結束,再把此中首要的分揀出來,奏於天子。
呂惠卿則是心平氣和的聽著,文樞密比來的調門很高,抓著一件事,就扯起來痛罵,他是不得不如此。要不再鬨出一點事來,把民氣聚起,樞密院的權力可就要在他手上被割走一大塊。
‘朕一文百姓膏脂也冇亂花,也冇有縱情儘情的遊宴吃苦,隻不過玩弄一下沙盤罷了,就算徹夜達旦也隻不過就一天罷了。你文相公冇少遊宴,看到大雪就坐在亭子裡連喝三四夜賞雪酒,喝到保衛的士卒氣起來燒亭子。一場兵變幸運被你壓下去,就稱為是名臣手腕,但你不喝酒不就冇這回事了?’
章惇看著文彥博唇槍舌劍的罵著王韶,連帶著敲打王安石和天子。又看著王安石的眉頭越皺越深,心道王相公應當快忍不住了,就跟本身一樣。
“陛下不睬國政,沉淪於遊戲之間,徹夜達旦,不知日夜,長此以往,將如天下何?!將如百姓何?!”
堂堂樞密使跟一個從九品過不去,趙頊都感覺有些丟人。而跟著文彥博一樣,對趙頊玩徹夜看不慣的幾個禦史,也一起上奏。不過他們的諫章中,倒是罵趙頊的居多,而對韓岡隻是提了寥寥兩句——罵一個從九品,他們也感覺丟人。
文彥博說得痛心疾首,在他看來趙頊在軍棋上華侈的時候實在太多,武英殿裡的那種玩意兒,實在應當放把火燒掉。
文彥博把韓岡說成是混入官員當中的殲佞小人,要逐之而後快,趙頊底子不去理睬。韓岡的才氣、品德明顯白白的擺著,他對此清楚得很。救人以後,不留姓名便灑但是去,如此任俠之輩,豈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