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下場[第3頁/共4頁]

“本宮幼時非常戀慕，總胡想著也能趕上世祖天子如許的男人，待本宮一心一意。一向到嫁給了皇上，那一夜紅燭高燃，皇上一身大紅吉服，仿若感染了塵凡的神祗。婚後一向待本宮和順如水，從未有過半點非難。本宮便天真的覺得，也碰到了視本宮如此生獨一的人。即便是厥後賢妃入了府，本宮亦冇有放在眼裡。”皇後微皺著眉頭將湯藥一飲而儘，隨即撚了顆蜜餞，“總想著那是先帝賜婚，皇上迫不得已才娶的，總想著皇上待我一如往初，這賢妃也不過是過場麵的罷了。直到張貴妃，淑妃也隨即入了府，本宮才終究認識到，本宮終是冇先人那般有福分了。”

杏枝拍了拍那寺人的肩膀：“快些找楚兒進殿奉侍娘娘！”

皇後瞧著歎了口氣：“杏枝，現在本宮身邊也隻剩下你了，難為你了，次次都要為本宮試毒。”

天子神采並欠都雅，隻淡淡的開口：“皇後坐吧，本日朕過來，是有些話想問你的。琦貴嬪，你回宮吧，統統的人都退下，朕有話要伶仃同皇後說。”

嘉元帝望著她，眼裡是古井無波：“四年前，張貴妃誕下至公主之時。朕記得大皇子那一日高燒不退，皇後還曾來找過朕。朕當時正在看剛出世的至公主，貴妃與慧淑儀的眼睛都很大，二皇子與至公主出世時眼睛都很標緻，可為何眼睛更大些的皇後為朕生下的大皇子，眼睛卻如許與眾分歧呢？”

“皇後約莫不曉得吧，先祖天子鐘愛的惠淑皇後，最後倒是死在先祖天子懷裡的。”嘉元帝留下這句話，才遲緩的出了景仁宮。

終是撐不住了，皇後癱坐在了地上，緊緊的揪著龍袍的下襬，用儘最後一絲力量開口：“皇上，臣妾……不是個……好老婆，也算不得……是個好……皇後吧……”

皇後的肩瞬息耷拉了下來，聲音裡還是有氣有力：“臣妾也感覺，自那以後，皇上對臣妾更是冷酷了很多。皇上當時之以是冇有發作，是顧念著與臣妾的情分，還是因著先帝沉痾，三皇子一樣對皇位虎視眈眈呢？”

“隻要有了思疑，朕要本相又有何難？”

“皇後覺得呢？”嘉元帝眼裡儘是嘲弄，“朕當初是先帝屬意的繼位人選，受儘千萬人膜拜的皇子，如何能容忍替彆人養兒子？這四年來，朕多有不肯見到大皇子，不肯見到皇後，皇後必然不曉得。”

“奴婢這些年瞧著主子日夜勞累，常常老是夜深了都冇法入眠。可即便是如許，皇上仍舊對您不滿，對大皇子不滿。娘娘日夜擔憂張貴妃覬覦著主子的位子，冒死的忍著，步步為營的籌劃著，但是主子，奴婢一向瞧在眼裡，打心眼裡為您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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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神采灰敗，她原覺得的神不知鬼不覺，在他看來竟早已經瞭如指掌：“皇上既然早已曉得，臣妾亦無話可說了。臣妾也曉得，薑氏始終是皇上心頭的隱患，隻是，臣妾懇請皇上念在家父家兄都曾為皇後即位做過進獻的份上，也顧念著皇上的萬世賢明，輕判薑氏一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