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九攝魂離魄（二）[第1頁/共4頁]

黃梓瑕問：“這麼說，齊騰也來了？”

禹宣想了好久，神采越見慘白：“約莫就在……郡守府出事以後。”

見李舒白朝她微微點頭，黃梓瑕便向他合十施禮道：“多謝法師好茶。既見法容，得償心願。我等不便再打攪，以免貽誤法師清修。不日將再行拜訪。”

李舒白便將她的水桶接了疇昔，理所當然地幫她提著，隻給她遞了個水瓢。黃梓瑕受寵若驚，轉頭看一看他，卻發明他神情澹泊隨便，彷彿底子不在乎，也隻能強裝淡定，接過來他遞來的水瓢，舀起他水桶當中的水，一瓢瓢向著花草澆去。

“約莫甚麼時候不見的？”黃梓瑕又問。

“他孫兒抱病了，得在家照顧，我承諾了替他遲早給這些花澆一次水。”他說著，又指了指前麵的一片，說，“那些澆完便好了。”

黃梓瑕微微皺眉，她記得當時是張行英的父親給先皇施以藥石，使先皇醒轉，是以才受賜先皇禦筆，現在這沐善法師明顯是替本身臉上貼金了。

禹宣給花朵澆著水，低頭說：“這我倒是不知，但沐善法師說是的。”

“但若他當年曾在宮中，做過一些我們所不曉得的事情呢？”李舒白瞻仰麵前橫渡關山的飛鳥，長出了一口氣，“若他與先皇的禦筆，與鄂太妃的瘋顛，與先皇駕崩時，口中那一條小紅魚有關呢？”

晴園內多植梅花桃李，現在是夏末，這些花都不在花期。隻要假山下叢叢麥冬開著串串紫色小花，籬笆邊樹樹蜀葵盛開，另有可觀之處。

黃梓瑕“嗯”了一聲，如有所思。李舒白見她握著水瓢不動，便自她的手中接過，澆水去了。

黃梓瑕想起李舒白說過的，先皇當初咳出的血中有一條阿伽什涅的事情，不由得微微皺眉，故意想再查問他，但又覺事關嚴峻，不敢等閒開口。踟躇好久，才問：“以是當時先皇臨時復甦，身邊有法師，王公公，另有那位端瑞堂的張大夫在？”

“冇有。”李舒白說，“這裡間隔晴園不過百步，我們去找禹宣。”

因而她便故作遊移道：“但京中人多說，是端瑞堂一個大夫救治了先皇，讓他醒轉……”

他低聲說：“我現在賦閒在家，也冇甚麼事情，過來這邊也算打發時候。”

黃梓瑕便不聲不響地到水井邊，打了一桶水，要幫他澆水。

黃梓瑕停下腳步，隻感覺內心有些甚麼不對勁的東西，便轉頭問：“齊騰外號寒月公子？”

黃梓瑕望著他的側麵，這比千裡江山還要悠遠斑斕的曲線，讓她一時沉默了。好久，她才輕聲說：“不管如何，明月山就在這裡，廣度寺就在這裡。下一次，我們來見沐善法師時，籌辦安妥。”

黃梓瑕又問：“如此說來，法師與張大夫當時都等待在殿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