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 章 紫雲曲[第1頁/共3頁]

但隻夜深切靜，四顧悄悄。法善道：“臣侍陛下夜臨於此，其間人如何曉得？剛纔陛下習聽仙樂，何不於此試演一曲？”

昂首看時，上麵有個大匾額，上書六個大金字：“廣寒清虛之府”。玄宗便同法善從大門走出去。看時，庭前是一株大桂樹，扶疏遮蔭，不知覆善過多少裡去。

法善道：“玉笛安在？”

法善道：“陛下，能夠把眼睛展開看了。”

同年八月中秋之夜，月色如銀，萬裡一碧。玄宗在宮中弄月，歌樂進酒。憑著白玉雕欄，瞻仰蒼穹，浩然長想。玄宗不覺襟懷曠蕩，便道：“此月普照萬方，如此光燦，此中必有非常去處。見說嫦娥竊藥，奔在月宮，既有宮殿，定可遊觀。隻是如何能上去？”

玄宗道：“好了，燈已看罷，起駕回京罷。”

玄宗聽罷點頭應允了下來，而此時葉法善手掐法訣喝聲道：“疾！”

葉法善說罷，將手中板笏一擲，便現出一條雪鏈也似的銀橋來，那頭直接著月內。法善就扶著玄宗，踱上橋去，橋麵平直易行，兩人過處，身後的橋便消逝。

廷臣不知吐番使臣所言真假，如許說是何原因，一時麵麵相覷，不敢開言。而此時葉法善密奏傳音道：“陛下，此是凶函，陛下號令番使自已翻開便知。”

玄宗看畢大悅，傳旨：“速召葉尊師來同賞。”去了一會，才召得個葉法善樓下朝見。玄宗稱誇道：“法善，如此好燈，你之前可曾見過嗎？”

玄宗道：“在寢殿中。”

玄宗與葉法善走得不上一裡多路，便到了一個地點，露下沾衣，寒氣逼人，麵前有座玲攏四柱牌坊。

那潞州城中，有睡不著的，聽得笛聲宏亮，似覺不凡。有爬起來聽的，卻在半空中吹響，冇做理睬。次日，又有街上抬得款項的，報知府裡。

吐番使者奏稱：“陛下，此函內有奧妙，請陛下親身翻開，勿使彆人知之。”

法善指道：“這些仙女，名為‘素娥’，身上所穿白衣，叫做‘霓裳羽衣’，所奏之曲，名曰《紫雲曲》。”

跟著葉法善的聲音落下，玄宗腳下，雲冉冉而起，已同法善在霄漢當中。斯須之間，便已經再次降落而下。

玄宗道：“尊師幾時曾見過來？”

玄宗怪他說得驚奇，用心問道：“朕現在即要往彼看燈，可去得嗎？”

當年葉法善入京師時，武三思擅權，法善經常察聽妖祥，庇護中宗、相王及玄宗，大為三思所記恨，因而葉法善流竄去了南海。

瞥見玄宗與法善走出去，也不驚奇，也不驅逐接，吹的自吹，舞的自舞。玄宗呆呆看著。

法善領令，便再次讓玄宗閉目，騰空而起。少頃，已在樓下禦前。去時歌曲尚未終篇，已行千裡不足。

法善深思很久這纔開口說道：“這有何難？就請禦駕啟行。”

法善道：“這個不難。”說罷將手指了一指，玉笛自雲中墜下。玄宗大喜，接過手來，想著月中拍數，照依吹了一曲；又在袖中模出數個款項，灑將下去了，乘月回宮。至今傳說唐明皇遊月宮，恰是此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