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憐人[第3頁/共4頁]

新月從鍋裡打了一盆水，往小嬋兒空著的手裡一放：“那也是因為你常日嘴很不好。你安生些罷，都是不幸人，你非要踩著人家的頭做甚麼？”不幸人？小嬋兒接過那盆熱水，端到另一邊洗刷起碗筷來，也隻要她們會認命，本身不能，本身就算被賣，也要尋家好的主家，免得今後被賣來賣去，說不定到最後，還要被賣到那最劣等的窯子裡去，每日被那些粗男人糟|蹋，不到四十就死了。

綠丫再是好性，瞧見小嬋兒這用心造作，也忍不住睜大雙眼，叫住她：“嬋兒姐姐，你把我麪糰打到地上了。”小嬋兒回身，臉上有粉飾不住的對勁笑容：“對不住，我冇瞥見。”說著小嬋兒把麪糰撿起來，挑眉看著綠丫：“方纔你可說了，這是好東西，不能華侈，不然就要姐姐教你，如何做饃饃？”

翠兒在這裡年紀大些，聽到小嬋兒又在排揎綠丫就對她皺眉道：“安生做你的活罷，成日家說了這個又說阿誰。”小嬋兒把黃瓜啃完，拿過抹布擦動手纔對翠兒撇嘴：“你少替她說好話，她不言不語的，實在壞著呢。瞧瞧，纔來這一個月呢，你們就為了她，說了我多少話。”

綠丫見麪糰掉在地上已經臟了，內心本就在可惜，又聽到小嬋兒那對勁洋洋的話，眼裡忍不住墮淚下來。小嬋兒見綠丫哭了，那對勁勁兒就更不消說了：“我還覺得，你是說到做到的，哪曉得竟做不到。方纔但是一口一個，這麵是好東西，怕華侈。如何這會兒，因了我把麪糰不謹慎掉在地上，你就又要扔到泔水桶裡。就是個兩麵三刀的東西，常日裝的好，這會子，可就暴露來了嗎？”

回到廚房，張嬸子已經不在，想來是往彆的處所去了。小嬋兒正藉此偷懶，手裡拿著一根黃瓜在啃，瞧見綠丫出去就翻個白眼：“我還覺得你再不返來，今後在相公娘身邊奉侍呢，怎的，端了一次茶，也要往這邊來。”

這行動讓小嬋兒瞪大了眼，剛籌辦說綠丫幾句，見綠丫已經回身走出屋，不由追上去就去抓她的胳膊：“好啊，兩麵三刀的東西，給我如許冇臉，我今兒不打你一頓，你還不曉得姐姐我姓甚麼。”

瞥見綠丫在那吃的苦澀，小嬋兒鼻子裡又哼出一聲，如許一塊肉就吃的這麼滿足，真是冇見過世麵。但張嬸子在，她也不敢多說，隻是端著本身的碗，在那吃米飯就小鹹魚。

至於綠丫這些小的，也不能鬆弛了，除了那些粗活，也該學著切菜。屈三娘子一聲令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