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識破[第5頁/共7頁]

老曾差未幾抖成一塊了：“老爺，小的當然記得，若非老爺汲引，小的本日還是個一年賺不到十兩銀子的人呢，哪有本日的好日子。”

老曾額上的汗已經出了一陣又一陣，強撐著對廖老爺道：“是，是我胡塗，隻曉得聽媳婦的。”

綠丫點了點頭：“嗯，朱太太那日也和我說了，她說，男人的買賣做的越大，女人就要出門應酬，該說甚麼話，該行甚麼禮都要學起來。另有……”綠丫忍不住對動手指：“朱太太還說，使奴喚婢的時候，也有禦下的工夫，這些都要學。不能像彆人一樣，光瞥見富人家太太使奴喚婢穿金戴銀，覺得多麼風景，卻不曉得她們在背後用了多少工夫。”

到了此時，張諄纔算放心下來，先謝過堆棧掌櫃，掌櫃的雖連聲說不必，但神采還是有些不好瞧，這幾人收支那麼多天，竟瞧不出是騙子，實在有些不好聽。張諄曉得掌櫃神采為何不好，安撫幾句掌櫃的，又去謝過衙役，把事情委曲說出，也就跟了衙役把這三個騙子，連著那些衣料，先往衙門裡去。

伴計坐不住，起家走到門口去瞧熱烈，張諄讓他返來，伴計的眉不由一皺：“衣料好好地在箱子裡呢，怕甚麼？”張諄冇有說話，隻是徐行走到老騙子進的屋邊。

曾大嫂哭了一夜，畢竟還是要出門去給廖老爺請罪，不然真要被老曾休了的話，回孃家是冇有容身之地的。曾大嫂剛翻開門，就見綠丫送張諄去上工，曾大嫂瞧著張諄伉儷，不曉得該說甚麼好，隻是捏緊手裡的帕子。

偏生張諄此時還瞧了老曾一眼，道：“幸虧另有五十兩定銀，不然的話，我們這趟就白跑了。”老曾恨不得打張諄一巴掌，但這時又說不出來，隻得苦苦一笑，那笑真是比哭還丟臉。

廖老爺瞧著他：“這會兒挺明白的，既然明白，如何就這麼吃裡扒外呢？”吃裡扒外四個字出來，老曾嚇的當即跪坐在地上，不曉得該對廖老爺說甚麼？廖老爺端起茶喝了一口：“妻賢夫禍少啊，這話彷彿輪不到我來提示你，可我不消你瞧彆人，就算是老王，王大孃的性子，嘴上不饒人，可她向來不管老王當差當的如何？”

伴計在那一五一十地說，老曾越聽內心越打鼓，恨不得打伴計幾下，店裡本有客人在看衣料，聽了這新奇話，也湊過來聽，另有人來問張諄，如何看破的？

開首還好，聽到前麵幾句，老曾嚇的跪下：“店主，不，老爺，我還是曉得，吃的是廖家的飯。”廖老爺並冇讓老曾站起來，而是瞧著他：“你還記得吃的是我廖家的飯啊？”

伴計把手裡的袖子丟掉，隻是上前緊緊抓住小騙子不放。堆棧裡的掌櫃伴計聽到有人大喊有賊，倉猝帶了掃帚等物來抓賊，被那大漢撞了一下，兩個伴計去追，彆的幾個跑進院子，見伴計正扯了住店客人不放，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們兩都按住，忙問賊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