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妻與妾[第3頁/共4頁]

但是就像廖夫人本身所說的，她並冇甚麼好抱怨的。他與她執手風雨幾十年，一起度過了人生的起起伏伏，一起度過戰亂、一起熬不對女的傷痛，一向不離不棄。情愛流逝了，可情分卻長久地留了下來。

用飯時，徐氏要站起服侍，廖夫人禁止道：“這裡冇有外人，自家姐妹無需拘泥，都坐下用飯吧。”

廖夫人想起當年靖安候的家書中寫道：事已至此，我若允了，此不過一樁風騷逸聞；我若不允，徐家女唯有尋死一途，到時便是一樁始亂終棄。

中間立時有嬤嬤出去傳喚，不一會，便領著十來名年青婢女出去。

徐氏不由一怔，旋即又堆起滿麵笑容說道：“是。少夫人聰明，姐姐有福了。”

那婢女怯怯地答：“回少夫人話，奴婢秀雯。”

歸旋笑著說：“我可不敢居功，清楚是公公帶回的藥方好。”

廖夫人笑道：“但願如此。對了，前兩日侯爺有些秋咳，現在如何樣了？”

莫非，男女之間就隻能如此了嗎？

不一會，徐氏掀簾款款而入，對著廖夫人福身笑著叫了聲：“姐姐。”態度間既恭敬又有一種非同平常的密切。

可你看看這世上官宦人家誰家不是三妻四妾？你公公位高權重卻隻一妻一妾，已算是相稱自律。何況他多年來對我一向恭敬從無竄改，我又何必自降身份與那半奴半主的姬妾爭寵？”

廖夫人含笑道：“玉杳過來坐下說話。”

妻妾倆又敘了會話，徐氏道：“對了，姐姐讓我帶的人我已經帶過來了，這會讓她們在內裡候著呢。”

廖夫人招了招手道：“你且先坐坐，是我讓她這個時候過來的。”

廖夫人歎道：“我曉得你和湛兒都是性子簡樸之人，不過等你今後有孕了事情便會多起來，先備下幾個吧，到時候也用得順手些。”

歸旋瞧了瞧，這些婢女從十二三歲到十7、八歲不等,皆麵貌清秀、舉止端方，顯見得已是顛末開端練習的。

廖夫人沉默下來，過了半響說道：“我當然也會介懷。不過人要多想想本身所得，少想想本身所失，如許便會表情平和。想我生於鐘鼎之家、善於詩禮名族，嫁了個經天緯地的丈夫，生了小我中之龍的兒子，這麼多年來伉儷和順、兒子出息，錦衣玉食、受人尊敬，現在又有你這麼個聰明孝敬的兒媳婦，比之凡人已不知榮幸多少。眼下獨一的不痛快不過是丈夫有一房小妾分了些情愛罷了。

那婢女眼圈紅了，低聲道：“是。”

“可婆婆你待她這般刻薄又如何呢？她可曾戴德？還不是一樣的陽奉陰違、到處爭寵！”

“那裡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