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正陽宗與掌門人[第2頁/共4頁]
劍氣縱橫,電光躍動,但本來應當一往無前的氣勢有些混亂畏縮,水汪洋心亂了。
“本來隱居此地,想安享殘年,不料世事無常。”司馬青衫點頭苦笑,神采卻仍然平和,人之將死,已是大徹大悟。
司馬青衫與水汪洋的對決,固然隻要短短幾息,但不管是氣勢還是粉碎力,都要遠遠強過當時把山賊老爹一劍梟首的竹山教青年。
終究,痛到極處,秋白忍不住“啊”的一聲痛叫,大汗淋漓,吐出一口淤血,緩緩醒來,卻仍然昏昏沉沉,睜不開眼睛。
四招之間見存亡,這是水汪洋不管如何也冇有想到的。
丹田擴大是功德,但是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異種內氣,必定是非常費事的。
如何會如許,這丹田氣海,如何大了這麼多,本來核桃大小的丹田,這會兒就像一個大號的蘋果,這還不是最震驚的,這麼多內氣又是那裡來的。
任何穩妥的內功心法,都講究循序漸進,這積聚內氣的過程,就是所謂的煉精化氣,覺不成偷奸耍滑,更不能藉助外力,不然根底不純。
“娘,不要哭了,我冇事!”秋白強撐著坐起。
“長亭,我是等不到你師弟醒來了,等他醒來,你跟他說,宗門暢旺的事情,就隨緣好了,但是流落青陽門的碎玉拳殘本,必然要設法…設法…找…回…來。”夫子強撐著說完,吐出最後一口氣,就完整無聲,很久不再說話,看來這回是真的見閻王了。
夜色逐步濃烈,徹夜無雲,隻要薄薄的霧靄覆蓋田間小院,潔白的月光灑落人間,昏黃的光影中,淶水支流上,粼粼波光悄悄悅動。
這是夫子的聲音,隻聽他不斷地說著,不時的喘氣,聲音越來越低,幾近就要斷絕。
“秋白,我問你,這碎玉拳,最首要的是甚麼,是心法,招式,還是彆的?”司馬青衫並不答覆秋白的題目,而是拋出一個題目,這題目,彷彿與當前的環境風馬牛不相及。
“不要動,小白,你再歇息一下,我去給你端碗粥來,高員外心腸真好,不但把你送回家裡,還送來了好些吃食。”婦人絮乾脆叨,抹了把眼淚,“員外叮嚀了,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養傷。”
秋白的丹田氣海猛的收縮開來,像要爆炸了普通,幸虧練了半年的純陽功,丹田也算堅固,始終未曾爆裂,隻是兩股氣味交相迴旋,痛的秋白渾身煩惡,如墜惡夢。
“徒兒,徒弟也冇有甚麼好東西交給你,我屋子裡的東西,你能夠隨便動用,碎玉拳也在內裡,高長亭是你的師兄,你能夠依托他。”聲音逐步降落,最後寂然無聲,司馬青衫悄悄垂下腦袋。
“長亭,秋白交給你了,我們正陽宗人丁希少,秋白是掌教,也是你的師弟,你要好好幫手,我這平生,愧對徒弟的苦心教誨,冇有把正陽宗發揚光大,反而越見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