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河山破碎，唯一皇子[第1頁/共3頁]

然後，夢碎了。

……

元戎人破城的時候，商衛正在城門浴血奮戰，得知皇宮失守後，出身將門對天子忠心耿耿的他當即從混戰中倉促集結了幾十個羲軍的士卒，試圖突入宮城救駕。誰知就在他快到皇宮時，禦史大夫文天放俄然帶著中間的少年呈現，手持禦令要求他護著二人衝出洛安。

惶恐失措的天子趕緊號令於德和滿祖護著他逃竄，未曾想元戎族早已將洛安城六門全數堵死，雄師全城搜捕皇族。混亂當中，氣憤的羲國守軍突入皇宮殺死了於德和滿祖，但是元戎雄師也隨後突入皇宮內，將天子陳裕當場吊死，其他在場的陳氏皇族也全數被誅殺。

靈王陳載彷彿有些神情恍忽，見商衛朝他見禮，纔回過神，黯然擺手道：“好了，不必多禮。商將軍，韃子未遠，我們還是持續上路吧。唉……”

商衛抬頭長歎一聲，很久才答覆表情。他將腰刀撿起，臉上重新規複了安靜。

太子被元戎人殺雞一樣殺死在羲政殿門口，陳裕死了，二皇子死了，三皇子死了……都死了。

隻是在元戎兵雄師沿著驛道一起疾走時，羲軍步隊早已下了驛道，進入了驛道旁富強的樹林當中。

靖元十三年，北方忽有外族元戎崛起，揮師南下。烽火四起，天下顛覆，妖孽橫生！

在林中穿行的幾十個羲軍兵士中，異化著一名硃色冠服的老者和一名十五六歲的華服少年，少年彷彿有些驚魂不決，緊緊貼在老者身邊。

羲國士卒們齊聲道：“誓死庇護靈王殿下。”

這隻羲軍步隊的首級是禦營左營將軍商衛，商衛在步隊前麵挎刀走了幾步，俄然回身站在老者和少年麵前，用猜疑地眼神打量了二人一圈，忍不住道：“文大人，現在你能奉告我，為甚麼不讓我進宮救駕了吧？”

城中的元戎軍彷彿發覺了甚麼，這隻幾十人的羲軍步隊纔剛分開一炷香的時候，三千元兵馬隊從北門轟然衝出，殺氣騰騰向南邊追去。

商衛站起家，猜疑地看了眼文天放，文天放莊嚴道：“韃子突入羲政殿時，四個皇子皆在殿中，隻要靈王殿下因玩耍出宮幸而尚存。靈王殿下是現在獨一倖存的皇子。”

陳裕將他的心血，全都花在了培養太子身上。

太子是個溫良賢德，儒雅知禮的君子，一向是朝中很多大臣讚美的工具，乃至很多對陳裕悄悄不滿的人，都盼望著太子早日即位，還大羲朝一個腐敗朗朗的乾坤。可惜……

中間幾名曾經守在皇宮裡的羲軍兵士帶著哭聲道：“將軍，文大人說的是真的，我在皇宮裡親目睹到韃子衝進了羲政殿，把躲在內裡的陛下和文武大臣、皇親國戚全都抓到了，當場就在殿前……殺……殛斃了！”

禦令是羲國天子賜賚國之重臣的信物，有天子親臨懷威布恩之意。本來禦令隻是曆代天子對臣子施以優渥的一種意味，很少有人真的拿它適時牌利用，不過當文天放這個素有賢明的三朝老臣手持禦令對商衛命令時，從命號令的本能還是讓商衛立即帶人調轉方向，護著文天放和華服少年殺出了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