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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鞭子落下來了，秦氏卻驀地站起來，行動敏捷的把女兒摟在懷裡。

“老太太，求求您，不能打姐兒，她還那麼小……”雲朵和雲玲以頭著地，“砰砰砰”地磕了起來。

“母親，使不得啊……荷姐兒還太小, 禁不起您這一鞭……”秦氏秀眉緊皺，憑甚麼她的女孩兒要受如許的罪, 對於顧望舒這件事情，確切是母親做的過分度了……莫非還不準有人站出來講句公道話。

“你大嫂臨時把他安設在宣哥兒的「墨竹軒」，等傷勢好些以後，再為他伶仃辟出一間院子。”

他聞聲聲音抬眼去看：“如何這個時候過來了？坐吧。”

新德育拿著補品過來的時候，他愣了下纔開口：“二哥……”

此為防盜章　　“從小，我就在您麵前長大的, 相處的光陰比母親都多。”

“四叔，彆擔憂。”她低聲安撫了句，便回身往新老太太的方向走去。

這還是個孩子啊……

雲朵和雲玲相互攙護著站起來，把虎子嘴裡的破布拿出來，綁他的麻繩也給解開了。

“母親……”她哭泣一聲，抱住了秦氏的腰。

新老太太霍地展開眼睛，甚麼話也冇說，接過張嚒嚒手裡的軟鞭，站了起來，揮鞭向新荷打去。

秀梅、繡芝低聲勸道，“老太太饒了姐兒吧，這麼多人看著呢。”

“是，大太太。”幾人承諾著，把顧望舒往木板上抬。

張嚒嚒臨走時看了一眼秀梅、繡芝，表示她們把“念慈苑”的人都帶歸去。

采風、采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跟著叩首討情。乳母許氏老淚縱橫，她家女人在孃家時連一巴掌都冇捱過，嫁了夫家，卻為了女兒挨鞭子。

太陽高懸在頭頂，這時候恰是中午，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她臉上又是泥土又是淚痕，眉心處因為下狠勁叩首，留下一片鮮紅的印跡。她皮膚白淨，看著格外較著、非常可怖……大抵是內心驚駭、焦心，又趕上天熱，小臉就通紅著。衣袖處不知如何回事，破了一個大洞……這模樣，戰役時靈巧、清秀的女孩兒實在是相差甚遠。

“母親……”新荷說不出話來。到底還是扳連了母親。

“這鞭你也甘心受？”

有小廝端了茶水上來。

“兒媳情願替她受罰，荷姐兒才六歲，挨不得鞭子。”

虎子跑到秦氏麵前，砰地一聲雙膝跪地，“感謝大太太，感謝大蜜斯……”

「淩雅閣」守門的小廝瞥見新德澤挑著燈籠過來了，遠遠的便行了禮。

“是孫女不懂事在先，祖母經驗的是。”小女人聲音清脆, 說完話又磕了個頭。

新荷搖點頭，行至祖母的麵前，跪下了。本日這事，較著就是她惹怒了祖母，可不想再牽涉到母親。

他不知那裡又有了力量, 驀地從木板上翻下來，聲音沙啞：“老太太, 她是府裡獨一嫡出的大蜜斯, 打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