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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碧空如洗，草長鶯飛。

雲朵在外間號召著丫頭們把飯菜擺上，服侍她晚膳。一桌都是她愛吃的，又餓了這好久，新荷吃得肚兒圓圓。

“今晚這紅豆酥很好吃，小廚房可另有？”

新德澤點點頭：“她也是孝敬。”

“冇有，隻是內心惦記取母親，便來看看。”

“是。”顧望舒點頭。

“是，奴婢服從。”婆子點頭承諾了。

新明宣悄悄揉了揉她的丫髻，點頭讓她分開。

顧望舒笑了一下，拱手道：“謝大哥。”他側身坐著，穿戴一件半舊的灰青色直綴，陽光透過槅窗映照著他俊美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微微低垂，薄唇緊抿，看起來另有些稚氣。

“你是哪房的？在這裡做甚麼？”新德澤開口問道。

新德澤一愣，這話說得實在是客氣，他也不好辯駁甚麼。再說，如若他高落第人，對新家也是光榮。

雲朵承諾一聲，把帷帳給她放下了。

顧望舒行了禮：“久未拜見大哥，本日冒昧，還瞥包涵。”

“說甚麼？我比你年長，喊大哥。”

當時，她和趙淵的婚事剛定下來。第二日，遵循禮節，他便拿著禮品來拜見父親。

新荷醒了以後，發明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她這一覺睡得好久，約莫是做夢的乾係。

剛到大門外，便見一個婆子挎著紅色食盒在叩門，見到他當即屈身施禮。

兩人說著話往書房去，小廝上茶後退下。虎子站在門口，聽內裡說話。

婆子無法，看大老爺走了，也轉成分開。

“老太太很好，她不想見您，回吧。”

“你這小子……”

新德澤擺擺手，表示他不消客氣：“既是籌辦來歲的鄉試，這時候也是緊了。府裡添置了書院，請的也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不如你和宣哥兒一起，平常作息也有個照顧。”

新德澤可貴休沐一天，在“德惠苑”用了早膳後，便往“念慈苑”去。近幾日他總感覺內心不安，便惦記取去看看母親。

“姐兒，你喝完銀耳粥吧。”雲朵哄她：“內裡放了你愛吃的紅棗。”

她倉促洗了澡，換身衣服，飯也懶得吃，就擁著被褥睡了。

新德澤還要再開口，張嚒嚒卻關門出來了。那婆子一看，頓時喊道：“等一下，大蜜斯要貢獻糕點給老太太……”

“……你小時便聰慧，讀書也好。如許，我給你保舉，來歲鄉試你去插手，中不中是其次，權當曆練。”

茶過三盞，顧望舒說道：“我來是想和大哥籌議一件事。父親在時，我曾考取過秀才，本來想一鼓作氣來年插手鄉試，誰料我身材不好……”

雲玲出去把燭火點上，抱她去梳洗。

“趙伯母和母親多有來往，你大抵是冇重視。”

“哥哥，我要歸去了。不敢遲誤你們進學。”她靈巧地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