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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服從。”年兒屈身行了禮。

秦氏笑了一下，許氏一貫最心疼她，看著她長大的，比母親對她都密切。

年兒鼓掌喝采：“本來這就是平話人說的，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太太好戰略。”

“甚麼事啊？首要的話就說，不首要就算了。”

“你找個機遇去李姨娘住處一趟，其他的都不要說，就隻說我想請她喝茶。有要緊事商討，她隻要肯來，我自有體例讓她應允。”

“太太請說。”

早晨寢息的時候，新德澤派小廝來傳了話，說是歇在孫姨娘屋裡了。秦氏“嗯”了一聲，號召著丫頭把床鋪了。

“我留了個心眼，等她走遠後去那家藥坊問了問……才曉得她們買的是坐胎藥。”

屋裡燭火很盛，到處都亮堂堂的，秦氏喝了幾口薑湯，感覺辛辣，便順手放在一旁的小幾上。

李氏“嗯”了一聲，煩躁地剝了個福橘。

“三少爺吃過午膳後，由小廝帶著出去消食了……”品兒回道。

一屋子站著服侍的年青丫頭麵麵相覷、鴉雀無聲。她們可一點都冇有爬床的心機。

秦氏凍得嘴唇都紫了。自從生了女兒後，她身子就不太好，畏寒的很。采風、采月從速奉侍她在塌上坐了，又揚手叮嚀小丫頭把爐子點上。

“如何不可，隻要防著二老爺不讓他曉得就行。”李氏接過杯子，抿了一口：“揚哥兒如何這會子還冇返來，他今個還冇睡午覺呢，你去看看。”

最後，秦氏又讓人在門框和窗欞處新刷了紅漆，看著暫新些，也更像是用心打理過的模樣。

“……也不算甚麼大事，就是前幾日奴婢出府探親的時候，碰到了大房李畫屏的大丫頭。她倉促忙忙的從藥坊出來。”

“坐胎藥？”李氏吃著橘子，一臉的鄙夷：“就是阿誰……前不久剛過門的姨娘？”

這麼一大圈轉下來，到了“德惠苑”後，已經是傍晚了。

眾丫頭屈身施禮，回身退了出去。

采月點頭應允下，去了外間安排。

“剋日到了晚間，天更加冷了。給荷姐兒多送去幾雙新棉被。”秦氏叮嚀道。

趙姨娘每日晨晚來“望月閣”存候的場景實在太印象深切……跪著服侍主母用飯，跪著給主母捏腿……報酬連屋裡的二等丫環都不如。不幸趙姨娘還不敢和二老爺提起，傳聞歸去住處後隻能以淚洗麵。

“太太？”品兒迷惑著開口：“你真的要幫忙李姨娘？”

“一個姨娘，生來就是輕賤命，還妄圖著生個孩子爬到主母的頭頂上？的確是反天了。這也就在大房，如果在我們這，敢每日裡這麼作妖，腿給她打斷。”李氏作為二房的當家主母，優勝感閃現無疑。

“許媽媽，等醫女診治後，我真的能懷上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