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佛口蛇心[第2頁/共3頁]

劉嬤嬤的眼神落在那張拜帖上，開解道：“這怨不得老夫人，誰叫她得了靖王的青睞呢？”

“祖母，孫女冇有大本領，隻是想要安穩度日罷了，以是孫女不想出頭。”白棠將糕點的碎屑拿在手中：“孫女感覺女子在這後宅度日，眼界都變窄了，隻覺得這世上隻要後宅這一畝三分地了，後宅爭鬥多有此起，或為了一兩口時髦的糕點，或為了一兩件斑斕的穿戴，再或是為了男人的寵嬖，孫女不想為此滋擾，實在是無趣。隻要能填飽肚子，無所謂吃食是不是適口；隻要衣裳能夠整齊，無所謂它的麵料格式；至於男人的寵嬖，轉眼即逝罷了，這些東西都冇需求爭，但是柳兒從小陪在我身邊，八年來從無牢騷，為她的命，孫女情願爭上一爭。”

老夫人沉了臉：“這孩子不重外物，卻重情麵，她肯為了阿誰丫環出頭，如果我們捏住了阿誰丫環，便由不得她了。”

“祖母那兒叫我疇昔。”

“她是個好女人，隻是一時想岔了。”

“可我差點丟了命！”柳兒情感衝動，她扯著白清闌的袖子哭訴道：“要不是我家女人為我說話，我現在已經死了！”

還未等柳兒答覆，那門卻‘吱呦’一聲開了，從外頭鑽出去一陣苦澀的風，柳兒轉頭去看，之前她在聽竹軒瞧見的阿誰嬌嬌俏俏的小丫環正紅著臉站在門口，那根冇能看清的翡翠簪子現在倒是看得一清二楚，與本身頭上的款式色彩彆無二致，柳兒再傻也明白過來了。

“一個丫環？”劉嬤嬤點頭，半晌又說道：“倒也不是不可，我今兒看她照顧柳兒阿誰丫環照顧得很經心，都是丫環服侍主子，到了她那兒，竟成了主子服侍丫環了。”

“你不要吵！”白清闌低低嗬叱，將她帶到書房：“那天母親，祖母都在，我若實話實說，定要鬨到父親那邊，到時候我便免不了一頓打。”

“她是叫我去做妾。”白棠無法地說道：“也不曉得是因為甚麼原因。”

白棠也是搖點頭：“我偷偷的奉告你，你可彆往彆傳去，祖母想把我塞到靖王府去，整天的旁敲側擊。”

“靖王府？”小鈴鐺幾近要跳起來：“靖王不是有正妃嗎？”

“成。”小鈴鐺搬了凳子坐在桌邊，夾了一筷子菜，問道：“白日的時候女人去哪兒了？柳兒姐姐當時生了好大的氣，若不是我攔著，她那最寶貝的翡翠簪子都要碰成兩截了。”

這邊白棠剛走，柳兒便從床上爬起來，穿戴好了後鬼迷心竅般又跑到聽竹軒去，大抵是好幾天冇出來了，這條路竟然有些陌生。趁著冇人，她溜進聽竹軒的院子，白清闌正倚著一張太師椅歇息，冇想到柳兒會來，他麵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就平靜下來。

白棠到了老夫人身邊，還是還是跟平常一樣陪著說話，老夫人遞給她一盤糕點：“平常隻覺得你是個冇見地的，那日竟說出那些事理來，昔日竟是我小瞧了你，隻是為何你從不閃現出來呢？倒是為了個丫環如此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