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二個文娘子[第2頁/共3頁]
柳兒此次並冇推拒,隻是點點頭,徑直走到飯桌上埋頭吃起飯來,倒比前幾日吃很多,小鈴鐺將香糖果子拿到桌子上,柳兒也討了兩個來吃。
白棠同意了,但又總感覺有些奇特,她前半夜起夜了好幾次去瞧柳兒,可也冇甚麼動靜,因而就放心睡了,直到迷含混糊當中她聞聲一聲慘叫。
“女人,彆哭了。”柳兒笑容慘白,聲音輕飄飄的:“為我如許的人,不值得。”
“我就曉得!以是他是真的去打假酒了是嗎?”賽華佗氣得吹鬍子瞪眼,被白棠瞪了一眼就冷靜閉上了嘴巴。
先是命不好,或被賣或被扔,總之是做了冇有人權的奴婢;好不輕易懷著滿腔愛意覺得遇見了夫君,轉眼又被始亂終棄,在這白府無枝可依;偏不知是那裡來的勇氣偏要生下一個冇名冇分的孩子,單獨拉扯著養了冇幾年,最後被一碗毒藥毒死了事。
“柳兒!”白棠睜著兩隻大眼睛去瞧柳兒,反被柳兒抓住了手。
她立即叫小鈴鐺去拿剪刀,小鈴鐺愣了幾秒便飛奔到屋內裡取,白棠將圓凳重新扶起來,站上去以後先是將柳兒往上拖著,等剪刀拿了返來,她再將繫了活結的布條剪斷。冇了布條的支撐,柳兒一下子倒在白棠身上,白棠腳下不穩,小鈴鐺倉猝去扶,三小我一齊倒在地上。
“柳兒,你可不能死啊。”白棠沾著哭腔碎碎念著,也不管柳兒能不能聞聲:“你死了的話,誰給我梳頭髮?誰替我挑金飾?誰替我出頭?誰替我念話本子?”
白棠一言不發,她透過現在的柳兒,就好象看到了當年的文娘子。
“你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白棠轉頭去看,星子點點,夜風微寒,此時現在的夜,詭異的溫馨。
比及早晨睡覺的時候,柳兒偏說要本身睡,她將本身的被褥和枕頭從白棠那兒搬了歸去,又把小鈴鐺的都拿到白棠的床上。
“當然是打掉!”白棠脫口而出,接著看向床上的柳兒。
“我絕對不能同意。”
柳兒緩了口氣出來,氣味微不成聞,隻是仍舊昏倒不醒,白棠和小鈴鐺一向守著她,直到街角傳來打了五更的聲音。此時已顛末端宵禁,趁著白府的保衛昏昏沉沉之際,白棠將柳兒拖出狗洞,揹著她一起跑到濟世堂。
能行嗎?
“誰能冇點私心呢?”白棠說道:“小鈴鐺也有她的私心,昨日你管她要香糖果子吃,她實在手裡另有一包,你睡著的時候我瞥見了,可她騙你隻要這些了;小宴子也有他的私心,他每次都從賽華佗的酒錢裡扣出一點兒來,偶然候還給他打假酒,就是為了攢幾文錢;至於我,我也有私心,我之前日日從老夫人那兒順糕點,又打著本身的算盤從白瑾柔那兒弄來兩顆珍珠,這世上就冇有真正不為本身謀算的人。”
聽了這話,宋宴俄然變了神采,從屋裡跑了出去,白棠側頭去看,遞了眼色給陳晉,叫他出去看看,本身則還是留在了柳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