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草芥如灰[第2頁/共3頁]

“你！你說甚麼！”賽華佗睜大了雙眼，他捂住白棠的嘴：“說這等不知恥辱的話！要往哪去？燕春樓那種處所也是你去得的？”

“你們這類人，當真是無情。”

白棠不敢置信，也不敢上前。

那人看了一看地上的銀子，撿了起來放在白棠手心，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騙女人，這些實在不敷。”

白棠乃至來不及嚎啕大哭，便想到方纔落地的簪子，她不管不顧地跑到那幾人麵前，低著頭伸脫手：“把那簪子給我。”

“是倒黴，剛來白府冇多久，就趕上這麼個事。”

燕小釵倚在樹上，笑而不語。

那人無法地說：“也成。”

“從速走吧，歸去覆命，劉嬤嬤等著回話呢。”

白棠跑到白府，剛到後門，便像平常一樣要繞到前門去，卻瞥見幾個仆人，抬著一個卷著的草蓆，偷偷摸摸地不曉得要往那邊去，她不知怎的總感覺此事奇特，要扔甚麼東西儘管大風雅方扔就是。那些仆人她也瞧著眼熟，她跟著那些仆人一起走，七拐八扭地重新回到了東街，越走越偏僻，走到了亂葬崗。

“人死了……應當……做點甚麼呢？”白棠抽抽搭搭地問道。

“哎，還說甚麼？誰不是為了兩個錢？”

幾人唉聲感喟的，俄然一陣秋風颳起，從那草蓆中掉出一支簪子來，碰在地上，成了三截，此中一個膽小的趕快去撿。

燕小釵抿了抿嘴唇：“這就是殿下不懂了，做我們這行的，頂頂首要的是本身，而不是恩客，如果哪個恩客長時候不來便哭天抹淚的，就是我們不懂事了。”

“我為何去不得？我是去行醫，又不是去做彆的。”

“我不管你這等離經叛道之言，”賽華佗搖著腦袋：“總之我的醫術，傳男不傳女。”

那草蓆被隨便地一拋，落在亂七八糟的屍身上。

裴寂又問道：“你倒是記性快，廖北謙之前在你身上砸了那麼多銀子，這些天他冇去，也不見你焦急。”

裴寂的身影便從她的麵前晃過，很快便消逝在她的視野裡了。

“莫非誰生來，便是無戀人嗎？”燕小釵自言自語地說道，笑著笑著眼角便落了一滴淚。

是誰？

“也是。”

是柳兒。

眼淚已經替她答覆了。

“死都死了，這東西如果能值兩個錢，便拿去給我們哥幾個辦理酒也是好的。”

是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