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質問[第2頁/共3頁]

但是當他真走進了千重園，那些本來已經在貳內心頭過了千百遍的話，俄然間就都說不出來了。

但近些日子產生的事，件件都叫他始料不及，這一回又如何會分歧。

他再三分辯，一麵絞儘腦汁想著要如何將雲甄夫人對付疇昔，將事情儘數推辭到段承宗身上，為本身營建一個無辜被騙被騙的形象。

連四爺一愣，過得太久，他都有些算不清了，“大略，有十八年了。”

雲甄夫人望著身邊香爐裡嫋嫋升起的青色煙霧，冷冷地笑了一聲，似挖苦般道：“如何？冇有了？”

雲甄夫人沉默無聲，一言不發，隻仍舊用那冰冷砭骨的眼神望著他，從眉眼到鼻子嘴巴，再到胳膊到腿，像在打量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連四爺伏首回嘴：“我心中天然儘是父親，是連家呀！”

連四爺有些叫她唬著了。笑著打起了哈哈來。擺出親熱模樣，自揀了一把椅子在她下首落座，而後道：“阿姐這是如何了？但是二哥又鬨出了甚麼笑話？”

連四爺猶自想著段承宗的事，聞言微微一怔，旋即皺眉問道：“是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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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四爺措手不及，連避也忘了避。叫那東西重重砸了個正著，手背上頓時劇痛，長指一鬆，本來端著的白瓷茶盞就“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他耳邊響起了另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老四，你是不是一向都很不平氣？”雲甄夫人的目光，超出跪在地上的他，不知看向了那邊，她的眼神垂垂變得蒼茫起來，“明顯連家有兒子，為何卻要將這家業交予女兒？你是不是一向都在這麼想？”

他勉強笑著，上前訕訕道：“阿姐。”

還帶著殺氣！

連四爺支吾著，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這類時候，拿連二爺當話頭來減緩氛圍，不算太好的由頭。卻也委實不壞。

“不是這件事。”雲甄夫人並不等他說下去，截然打斷。

“哈？”雲甄夫人這才收回一個似笑非笑的音來，緩緩挑起了眼尾。

他頓時大急，背上盜汗愈發密佈，也不敢再率先開口。隻順手抓起一旁紅木小幾上的茶盞來，靠近嘴邊就要喝。

端坐在官帽椅上的婦人，用寒冰一樣的目光掠過他。

雲甄夫人的神采，太丟臉。

雲甄夫人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聲音卻並不冷，帶著些許慵懶，跟她慣有的沙啞，仿若漫不經心，緩緩道：“你做錯了甚麼事？”

可不過一瞬，他才方纔落下去那麼一點的心就又高高吊了起來。

哪怕到了這個節骨眼，他還是期盼著本身心中方纔冒出來的動機，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