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離間[第2頁/共4頁]

紅杏回到馬氏房中，交了差，又將玉娘賞的荷包交予馬氏看過，裡頭隻裝了十個製錢，馬氏發笑：“倒也曉得賞錢了，隻是巴巴的叫你走這一回，隻賞了這些，虧她美意義拿得脫手。不過到底冇見過甚麼世麵，也難怪她。”

本來昨兒謝逢春叫馬氏用籌議去吳家做客的藉口親身接回了上房。謝逢春人即返來了，馬氏又加意奉迎，又捏著鼻子誇獎了玉娘幾句。也是馬氏態度非常和藹，且到底是二十多年的伉儷，謝逢春不好就走的，也就在馬氏上房歇下了。

馬氏這裡等來了熱水，重又淨麵打扮，纔打扮伏貼，玉娘也跟著紅杏到了。初夏骨氣，她身上穿戴丁香色窄袖羅衫，襟口袖口繡著米白的丁香，下係魚肚白紗裙，臉上一絲脂粉也冇有，雙鬟上也不過用鑲著米粒大珍珠的銀鏈子繞了繞，繞是如許的淺淡裝束，也叫人瞧著麵前一亮。想著到那日月娘就要被她比下去，馬氏心中刺痛，隻是想著和謝逢春合計好的策畫，隻得嚥下這口氣，又暗自發狠道：最好這個小丫頭給選上，不然可怪不得我心狠。一奸生子，給人做妾也汲引了她！

馬氏正拿著眉黛描眉，聽著謝逢春這句，手上一抖，一筆就劃歪了，直直拖到臉頰下。

馬氏聽著這句，又喜又怒，忙道：“我的兒！你如何不早說！那齊瑱品德如何樣？他本年也有十六了，家裡可曾給他說了婚事？他房裡可有人冇有？”

馬氏坐在妝台前，拿眼角覷了謝逢春一眼，見他低頭在瞧跪在地上替他著鞋的紅杏，心中嘲笑，因有月孃的畢生在，不好為個丫頭同謝逢春計算，就道：“老爺那日可千萬記得抽出空來，帶著大郎二郎一起疇昔。”

馬氏見謝懷德又看了玉娘幾眼，就有些不喜好，無法這個兒子是她寵慣的，對著他一點神采也擺不出來，隻得拉著他問些學裡瑣事，又叫丫頭煎茶拿果子來與他吃。謝懷德一麵吃茶一麵道：“吳家那邊，娘要去本身去，可彆算著我。”馬氏啐道：“混鬨！吳家雖不算甚麼了不起的人家，可兒家有親眷在京裡仕進呢！今後你哥哥考舉人，中進士，如果有人照拂一二，豈不便宜。”

青梅信口一句話，說者無疑聽者故意，紅杏本就狐疑著青梅同三女人暗裡有來往，聽了這句，竟是悄悄認定了，本待站起來戳穿，想了想，畢竟忍下氣，臉上到底堆不出笑模樣來：“太太都冇問我，你倒是比太太管得還多些。”又把下午洗了的那雙胭脂色幫繡通心蓮的繡鞋拿在手上，翻出剪刀來，在鞋上比劃了兩下，畢竟不敢剪動手，又恨恨扔在了地上。 青梅看紅杏如許，又氣又好笑，啐道：“你今兒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