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盤算[第1頁/共4頁]

馬氏聽著謝逢春如許說想起疇前孟姨娘給她吃的那些暗虧，這回不得不吞下這麼一個苦果，又絕了出息，還不曉得要在謝逢春跟前哭鬨成甚麼樣。謝逢春是個涼薄的，如果孟氏逆了他的意義，說不著便把昔日恩典也一併取消了，深感對勁，臉上暴露笑容來。

又聽紅杏道：“老爺隻不肯承諾哩，說三女人小，要多留幾年，我瞧著，怕是仗著三女人色彩好性子好，不愁冇更好的夫家。隻是二女人倒是委曲了，齊家雖富，如何好同官家比呢？”青梅傳聞，就在紅杏身上拍了幾把，啐道：“你個嚼舌頭的貨，背後編排兩位女人，挑姑爺的事，也是你我能說的嗎？細心給老爺太太曉得了，打你的嘴。”

馬氏聽了倒也心動，進了宮，玉娘能搏個出頭，天然是一家子有了出息，不然，也隻當冇這個女兒也就罷了，擺佈是個庶女，捨出去也不心疼。

月娘那邊自定了親，常在馬氏身邊學著摒擋中饋。這日偶爾聽著紅杏同青梅說話，曉得了有好些人家來向玉娘討情，這還罷了，期間竟另有官家後輩，做得還是正妻，心中天然不平，乾脆就站住了腳，聽她們說話。

待得齊瑱曉得齊伯年給他定下的不是那日在花圃裡見著的女孩子時，兩家已換過文書。齊瑱是叫顧氏寵成的性子，非常率性，當時就鬨著要退親。齊伯年那裡肯承諾，倒把齊瑱一頓怒斥，還是顧氏肉痛兒子，不免又許了他今後納幾個仙顏妾室奉侍，隻是齊瑱心上畢竟不平，竟是指責起謝懷德來，怪他不將月娘玉娘於他分辯明白，毫無朋友之義，乃至於鬨出了這等張冠李戴之事，竟是同謝懷德生分了。

又說顧氏安閒吳家見過月娘以後，又尋事來了謝家兩回，同馬氏相談甚歡，相互合意，一拍而合，都成心做親。老是顧氏珍惜兒子，不肯瞞得他密不通風，就將要替他說親的事說了。也是謝逢春叫玉娘那一回露臉惹人諦視了，齊瑱聽著是謝家的女兒，竟是冇想著說的不是三女人而是二女人，倒也甘心。又怕人鼓吹出去，萬一婚事不諧，傷了女孩子閨譽，在謝懷德跟前也絕口不提。謝懷德那邊隻知齊瑱誌願，天然也不會拿這個說話，這一場曲解竟是到了換完庚帖也未曾揭露。

謝逢春這裡同馬氏說定了，轉頭就到了孟姨娘房中。孟姨娘正叮嚀彩霞去將那煮得稀爛的桂花鴨，並陳年燒酒送過來。要說謝逢春對孟姨娘倒是有幾分至心，曉得玉娘是她獨一的希冀，且這個主張又是她得的，看著孟姨孃的柳眉杏眼，含笑輕睨，滿心歡樂的模樣，竟是有幾用心虛，好一會才道：“胭紅，我有話同你說，你先不要忙。”

這回吳家的壽宴上馬氏帶著玉娘一露臉兒，公然是惹人諦視，不幾日陽古城裡差未幾的人家都曉得了謝家有個非常仙顏的女兒。口乖些的倒還誇獎幾句，說是溫婉順服，是個好性子。也就口刁的，便拿著玉娘出身說話，擺佈離不開個庶字。隻是任憑人言如何，謝逢春的策畫老是快意了，自是對勁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