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見鬼[第2頁/共4頁]

不幸李媛叫玉娘那一笑，竟是福誠意靈，俄然就明白了玉娘即阿嫮的事兒。隻是阿嫮如何成了玉孃的這一樞紐她想不明白，且當日阿嫮又是當著她的麵飲下毒酒的，便認作了是阿嫮的厲鬼返來複仇，是以小唐氏纔會是叫鬼附身了普通，一想明白這節，李媛隻感覺身周彷彿有股子陰風在打轉，嚇得齒間咯咯作響。

還不待李氏開口，永巷令已搶先喝道：“李庶人，還不拜見宸妃娘娘？！”李媛也不睬永巷令，隻將雙眼緊盯在玉娘臉上，半刻才笑道：“宸妃娘娘，聖上疼你哩，一見麵兒就疼你，你可知為著甚麼？”

玉娘在永巷令令人搬來的椅上坐了，微微一笑：“令尊與令堂以及爾家諸人儘數關在了刑部大牢，不日就要行刑，你可另有甚麼話要我轉交的麼？我曾蒙你照拂，這點子酬謝還是能做的。”李媛聽著這玉娘不獨不肯接話，反將她家的慘痛拿來訴說，直叫李媛對玉娘愈發地恨毒，一樣不管玉娘說著甚麼，反道：“我說個故事與你聽罷。”

永巷令這番來是要經驗李媛幾句，好叫她曉得她現在再不是中宮皇後而是永巷的“罪人”，不想叫狀如厲鬼的李媛撲過來，腿上竟是嚇得一軟，若不是兩旁的小內侍扶住，幾乎兒跌在地上，頓時惱羞成怒，喝道：“李庶人瘋了！將她給我捆了關在屋中。”

又說李媛盤膝坐在偏殿中的窄榻上，窄斜斜對著視窗，聽著外頭說話聲便扶窗一看，卻見一群宮人簇擁著個美人，那美人生得麵薄身纖，身上一件月白窄袖羅衫，襟上繡著細碎的桂花花，去處舒緩，順著長廊款款行來，如同明月梨花普通，公然是玉娘。

永巷令把袖子舉起抹了汗與擺佈內侍道：“將她關出來，冇有我的話，誰也不準給她鬆綁！我這就向聖上請罪去。”原是李媛到底也是乾元帝的原配，雖因罪被廢，可也不好叫些宦官摧辱的，如果叫宦官摧辱了，乾元帝的臉麵又往那裡放呢？是以永巷令命令捆了李媛，便要往乾元帝麵前請罪。

現在因護國公李源以“大逆”“不道”獲咎，李媛天然也不能再做她的皇後，廢後明旨已下，以宸妃的聖寵，空出來的皇後位遲早是她的，是以當玉孃的軟輿在未央宮中慢悠悠地前行時，一起上宮人寺人乃至低位妃嬪們見著玉娘一行，都端端方正地跪倒，恭恭敬敬地口稱“娘娘”。

乾元帝聽著李媛當著玉孃的麵兒叫破了他寵她是為著阿嫮，臉上立時紅了，恨聲道：“賤人！朕念著十數年佳耦情分冇送她與她父母團聚，她就是如許回報我的嗎？”永巷令雖還是五體伏地地跪在地上，聽著乾元帝這句，便知自家捆對了，長長地出了口氣，有回道：“幸虧宸妃娘娘冇聽著厥後這話，不然娘娘神仙普通的人物，可不要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