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議定[第1頁/共4頁]

謝顯榮感喟一聲道：“早知本日，當日我便不該留她。你與齊瑱是同窗，總該明白他脾氣，他到底是個甚麼人？”謝懷德便笑道：“這可問著了。我當日與他同進同出的，好得一小我也似。”

又說妯娌兩個回在家中，月娘已等在馬氏房中。現在她倒也曉得些凹凸，自家身上這個縣君的爵位都是托賴玉娘而來，那裡另有與玉娘相爭的底氣。可月娘到底從小率性慣的，還是覺著自家是姐姐，這番來京又吃了那樣的苦頭，玉娘那樣一個賢人，總不能一句安撫冇有，是以看著馮氏與梁氏進宮，曉得她們出宮，先要來見馬氏的，是以在房中坐等。看著兩個嫂子出去，梁氏還罷了，不過是平常衣裳，比之常日略精美些，然馮氏是世子夫性命服，打扮得端莊都麗，不由撇了撇嘴兒，待要酸幾句，卻叫馬氏扯了袖子，這才忍耐了下來。

玉娘先與馮氏道：“嫂子不必如此謹慎，我不是這等量小之人，起罷。”說了臉上反而帶了些笑，又與梁氏道：“便是月娘肯聽你們說話，齊瑱那邊莫非就肯聽你們擺佈嗎？”

謝懷德昂首將謝顯榮看了眼，將背靠住椅背，雙手在胸前交叉了，歪了頭道：“齊瑱那邊要大哥辛苦些，月娘倒還肯聽我幾句，便是她不肯承諾。”謝懷德到底覺很多少有些愧對月娘，歎了口氣，“殿下的意義在這裡，也由不得她了。”

哪知馮氏梁氏出去，先與馬氏見了禮，轉向月娘時臉上已儘是笑容，馮氏上來將月孃的手一拉，笑道：“好mm，今兒殿下提著你呢。”月娘聞聲這句，臉上便笑了開來，忙道：“她，殿下是召見我麼？”梁氏在一旁將月娘一拉，一手指著身後的使女道：“那是殿下賞你的，你瞧瞧可喜好麼？”

梁氏緊緊握動手，乍了膽兒道：“妾覺得，現在齊瑱也與他那內寵雙宿雙飛。”馮氏聞聲梁氏如許說話，幾近將膽也嚇破了，提裙在玉娘跟前跪了，又去扯梁氏也叫她跪，口中與玉娘道：“殿下，弟妹幼年，並不是用心頂撞，還請殿下瞧在二叔的份上，寬諒一二。”梁氏叫馮氏扯著，隻得與玉娘跪下，臉上神采雖是恭恭敬敬，卻未見多少驚駭。

本來玉娘這一胎楚太醫已說著七八成是個男胎，是以孃家便要緊起來。玉娘從不希冀著毫無根底的謝家能給助力，可也不能礙了事，拖了後腿去。便是謝顯榮謝懷德兄弟都是聰明人兒，然謝逢春與馬氏為人多少都有些胡塗。而馮氏疇前倒是中規中矩，可剋日來想是叫人阿諛久了，連著犯了兩回錯，也不能叫人放心。倒是梁氏，聽乾元帝言道她曾是她曾外祖母安然大長公主親身教養過的，是以成心要試梁氏為人，若她公然是個可靠的，今後無妨汲引發來。一來梁氏身後，有著兵部梁醜奴、有著臨江候，而臨江候更連累著宗室，善待了梁氏，天然無益；二則，也好敲打敲打馮氏，叫她行事謹慎些。待看著梁氏雖有驚駭，卻不慌亂，言行有據，心中略喜，臉上還是是個不辨喜怒，素指在繡著連珠快意紋的袖口拂過：“這話倒也成理，你覺著，叫哪個與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