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委屈[第3頁/共4頁]
又說玉娘一進未央宮,乾元帝就傳聞了,帶了兩兒一女就在椒房殿前等待,看著玉娘鸞駕行過來,推了景寧與景琰去接,自家抱著才元哥兒漸漸地跟了過來。
孟姨娘將阿嫮的臉摸了摸,輕聲道:“好孩子,我不委曲,隻是委曲你了。”阿嫮微微一笑,側了螓首與孟姨娘道:“您胡說甚麼呢。當時我就說了,如果叫我勝利了,沈家,嚴家答覆有望。如果我事敗,不過一身耳。穩賺不賠的買賣,為甚不做?現在您再看看,可不是賺了。”
玉娘哭得好一會纔算是氣略平,把掩麵的帕子收了,又由宮人奉侍著進了內堂,重又梳洗換衣了番,複又出來。
馬氏因看時候不早,便道:“殿下,酒菜業已齊備,您在那裡用膳?”玉娘哭得這一場,隻覺身心俱疲,那裡有胃口,擺了擺手,連口也懶怠開。一旁的昌隆看著謝皇後色彩慘白,心上先吃慌了,乾元帝指了他隨行奉侍,如果皇後有個甚,歸去莫說是功績了,隻怕內侍監的位置都要叫擼了去,是以忙靠近玉娘身邊道:“殿下,您可還好?”
隻是這當口,莫說是趙騰不知情,便是謝逢春佳耦,謝顯榮佳耦也不知情,隻忙著恭送玉娘上輦,一起隨行到正門,方纔跪送,直看著鸞駕去得遠了,方纔起家,諸人雖對玉娘那一場哭心存疑慮,到底礙著玉娘身份,不獨不敢去問孟姨娘,反怕孟姨娘有個甚,玉娘發作起來,大夥兒都吃不消,反倒更把孟姨娘服侍得殷勤,這是後話,表過不提。
原是阿嫮在福厚堂內抽泣,雖趙騰守在堂外,但是他技藝過人,耳聰目明,自是聽得清清楚楚。趙騰至今心繫阿嫮,聽她哭得如許淒慘,曉得她這是委曲得不得了,不然以阿嫮高傲的本性,如何肯如許失態。且阿嫮的這一場大委曲,他在此中也有功績,如何不心疼,當真好說一句肉痛如絞,好輕易裡頭哭聲停頓,又聽著昌隆出來傳阿嫮口諭,說是擺駕回宮。禁不住要瞧阿嫮神采,不想就叫雲娘看出了馬腳。
玉娘這纔將謝逢春與謝顯榮父子兩個提了一筆。昌隆在一旁服侍,聞聲謝皇後提起父兄來,這纔出來將謝逢春與謝顯榮父子兩個請出去與玉娘存候叩首。玉娘雖無多少閒心對付這父子二人,無如當著昌隆的麵兒,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慨的模樣來,把袖子掩了麵,哀哀哭幾聲,隻歎父女兄妹們分開,等閒不能相見。
景寧看玉娘走來,到底如本年紀漸大,曉得玉娘雖待他慈愛,到底不是親孃,便將景琰的手放開,看著景琰奔疇昔將玉孃的雙腿抱著,快歡愉活地喊了聲:“娘。娘。您返來了,阿琰好想您,五哥也想,另有元哥兒也想呢,他還哭了。”正說著,俄然看著玉娘雙眼微微紅腫,粉光融滑的模樣,立時就改了口:“娘,您眼如何腫了?您哭了嗎?哪個欺負了您?您奉告阿琰呀,阿琰和五哥一起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