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試探[第3頁/共4頁]
他即入了獄,又如何肯放過旁人,說來,他之以是能在光州一呆就是三年,不升不降不遷,天然是有人肯全麵他,此人便是吏部考功司的郎中鐘德華。梅佳得了罪,天然將這位鐘德華攀咬了出來,何年何月何時送了多少銀子,筆筆寫得明白,鐘德華當即被奪職下獄。而當年謝懷德在吏部時與這位鐘德華同事,也有些兒友情,現在鐘德華有罪,就有位芮海禦史將鋒芒指向了謝懷德。
景寧謝了坐,方斜簽了身子在景晟動手坐了,掂了塊馬蹄糕來用,早有宮人又取了杯子來,與景寧斟了盞蜜水。
朝上大臣們吵得一回,不見景晟有甚行動,就有大臣朝著禦座看去,禦座上空蕩蕩的,那裡另有新帝的人影,唯有新帝身邊的內侍少監快意抱著拂塵,似笑非笑地站在禦座邊,頓時住了口。一個停了聲,便動員了另一個,不一會兒,朝上就是個鴉雀無聲。
雖景寧是做哥哥的,隻君臣在兄弟之前,自在景晟答覆,景晟一麵扶住玉娘往外殿走,一麵將方纔兄弟兩個的說話與玉娘說了,又道:“兒子與五哥本也感覺二孃舅是個好的,芮禦史攀扯他,不過是為圖名罷了。隻唯恐自家年幼,見地得少,看錯了,不敢定準。現在與五哥說了回話,倒是全明白了。”說了臉上竟是一笑。
景晟起立稱是,看著玉娘回在內殿換衣,方纔坐下,宮人們將細點與蜜水奉上,又退在一邊。景晟才掂起玫瑰細沙核桃糕來吃了幾口,就聽著趙王景寧求見,便道:“宣。”自家自顧又用了塊馬蹄糕,喝了幾口蜜水,就看著景寧腳步倉促地出去。
景寧原是怕謝懷德叫芮禦史參了以後玉娘不喜好,這才倉促趕來,不想看著景晟也在。疇遠景晟便是太子,在兩個兄長麵前也少擺儲君架式,隻以弟兄相稱。可現在景晟已是天子,自不能再以兄弟論,且景寧本來就是個循分守禮的,就要以君臣禮拜見景晟。
倒是景晟與景寧兩個聽著宮人們喚太後,隻覺得玉娘如何了,齊齊搶入,因宮人們將玉娘夾在中間,景晟頓時大怒道:“胡塗東西!你們一個個地都圍著母後,叫母後如何透得出氣來!還不散開些!”宮人們叫景晟罵得這句,忙散了開來,至於秀雲秀蓮兩個扶著玉娘。
景晟麵孔與玉娘像了個六七分,特彆那雙眼,更是像了個實足,這一笑,眼中可說是春光明麗,口中卻又說道:“他們真當兒子蠢哩。把個一心圖名的芮禦史堵在前頭,自家鄙人頭煽風燃燒,要看朕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