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引誘[第3頁/共4頁]

佩瓊成心借紅柳的口傳些話，便又與紅柳道：“你們姨娘端地好邊幅，又是一身的氣度，如果你們不喚她姨娘，我還當是哪家人家的官太太哩。”紅柳聽著佩瓊誇獎翠樓，也是喜好，臉上一笑道：“我們姨娘與官太太也不差甚麼呢。”佩瓊也點了點頭，又將紅柳也誇說了番，隻說紅柳的樣貌瞧著就是個善心的，今後也能得個一心一意的好夫婿：“我年紀大了些愛胡說，此人哪，嫁的夫婿未需求如何有錢如何有勢，能做個正頭伉儷，一夫一婦的比甚不強，做人細姨的，要與正室夫人低頭，可也難過哩。”直說得紅柳滿麵通紅，倒是不出口禁止。

紅柳不想翠樓竟是這番說話，也隻得噤聲。又聽翠樓道：“嚴奶奶腳上有傷，我們走慢些等等她。”一麵說著，一麵自家就站住了腳，回過甚去看時，就看著佩瓊叫阿誰樣貌淺顯的男人扶了過來，翠樓想起佩瓊與她道，那男人並不是她丈夫，便又使紅柳去扶她。紅柳心上雖不甘心，也隻得順服，過來扶了佩瓊，一行人緩緩行到佛光寺正殿前。

紅柳不料翠樓還要她來扶佩瓊，隻得勉強過來將人扶下車。佩瓊賦性聰明又曆練了這些年，一眼掃過便曉得這個丫頭心上不甘心，隻做個不曉得，還堆了笑容與紅柳道：“都是我不頂用，自家站不住，這會子還要勞累女人。”

知客僧便引了佩瓊與翠樓兩個進了間客房，使小沙彌倒茶去，還笑道：“鄙寺有幾樣素點還能入口，兩位女施主稍厚。”說了合什而出。

翠樓在前行走時正將佩瓊勸紅柳的話聽在耳中，齊瑱雖隻要她一個，可到底她是個妾，見不得人哩。齊瑱仕進這些年，外頭夫人太太們的寒暄應酬，她向來都去不得，哪個夫人太太願與個側室交代呢？便是現在齊瑱做得知州也是普通。且她向來是個多思的，不由又想到，現在還罷了，孩子們還未長成，待得今後議婚，哪家女眷願與她一個姨娘說話哩。如果願與她個姨娘論交的，必是要攀附齊家的，如許的人家結了親，可不是委曲孩子。

翠樓聽著佩瓊看不得腳踝那句，隻覺著一顆心都跳在了咽喉處，強自平靜地問道：“但是令外甥女腳踝上有甚表記？”佩瓊聞聲這話，這纔將臉轉了返來，把眉眼與翠樓像了個六七分的眉眼對著翠樓。

原是佩瓊趁著紅柳扶她又將紅柳打量了回，看紅柳臉孔清秀，眼神兒清澈，再有在車中紅柳也一意護著翠樓，可見是個心正的，這才說了那番話，又看紅柳雖有些兒臊，倒是未曾著惱，更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