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相認[第3頁/共4頁]

看著田大壯出去，紅柳才鬆了一口氣，暗道：“便是姨娘叫那婆子騙了，擺佈我已請了老爺來，老爺與大少爺再也不能怪我哩。”頓了頓，心上俄然又抱怨起銀瓶來，道是，“都是銀瓶，曉得姨娘花兒繡得好，竟拿著學繡花來阿諛姨娘，她奉侍著一塊兒來進香，卻要推委，但是惱人！如果那婆子冇騙著姨娘也就罷了，如果叫她騙成了，看我和反麵她罷休。”

待得阿嫮替了玉娘回在謝家，佩瓊雖是認了阿嫮，心上又如何不顧慮遠親女兒，不想母女們再相逢，卻要以姨甥相稱，這番心疼，那還了得，隻是哭個不休。

送玉娘出門時，佩瓊餵了玉娘最後一回奶，又親手與她洗了澡。當時佩瓊摸著玉娘腳踝上的紅記滿心苦楚，隻道今後母女相認也有憑記。佩瓊纔將玉娘送走不久，馬氏就闖了過來，若不是謝逢春到得快，佩瓊的性命也一定保得住。

紅柳正憂心焦心之時，俄然聽得屋內傳來哭泣聲，淒慘痛慘，心上更是惶恐：不知那婆子編了甚故事來哄自家耳根軟的姨娘哩！紅柳在屋前轉了兩圈，聽得屋內哭聲始終不止，直叫她聽得也有幾分動容，跺了頓腳，預備著叫翠樓懲罰也要破門出來，好將翠樓援救出來，她正要行動時，就聽著身後有人問道：“紅柳女人，姨娘呢？”聽著這話紅柳臉上頓時笑開，轉頭看去，公然是田大壯走了過來，忙上前將田大壯一扯，吃緊隧道：“你快歸去與老爺說，姨娘進香時遇著個本土婆子，生得如簧巧舌，直將我們姨娘哄得淚落如雨，這會子正關了門說話，不叫我聽哩。請老爺快來，莫叫姨娘被人騙了。”

不幸佩瓊與翠樓彆離十數年，突然相逢，可說是失而複得，又看女兒悲傷成這模樣，她自是更加肉痛自是將翠樓緊緊抱在懷中，紅柳要來搶人，一時之間那裡搶得過來。紅柳心上焦炙，正悔怨不該聽了姨孃的話叫這個措告彆動詭異的婦人上了車，乃至於本日之禍時，就聽著嚶嚀一聲，倒是翠樓自家醒了過來。

翠樓聞聲這句，咬了咬牙，自家在佩瓊身邊坐了，緩緩彎下腰去，先將腳上的繡鞋除了暴露烏黑的羅襪來，又將束著的褲腿兒一解，方將羅襪脫下，將欺霜賽雪的一隻玉足移到佩瓊麵前，將褲腿兒往上推了推，將腳踝露在佩瓊麵前，纖細的腳踝上公然有個印記，不過一粒豆子大小，色若胭脂，叫潔白的肌膚一襯，格外奪目。

翠樓看著紅柳出去這才與佩瓊道：“您，您所說都是真的麼？”佩瓊看著翠樓俄然發難，心上感喟一聲，臉上還是是個悲傷模樣，道是：“我哄姨娘何為呢？我還希冀姨娘替我討情，請知州老爺查一查哩，再不會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