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既定[第1頁/共4頁]
第三百二十五章
雖陳奉覺著阿嫮此舉率性了些,可想著她在宮內孤苦艱苦,卻也不忍叫她絕望。過得兩日便是休假日,陳奉換了衣裳,信步來在司馬門前。雖宮中內侍無旨不得擅出,可真如昌隆、陳奉、金盛之類,守門的軍士們多數兒也不會留難,是以叫陳奉等閒地出了宮。
二十三日,便是從阿嫮抱病起,趙騰便一向在宮內當值。如果阿嫮病著,趙騰不肯拋下她也情有可原,現在阿嫮已將大愈,他還是不肯少離,但是不怕人狐疑麼!阿嫮走道本日談何輕易!好輕易得著個兒子,這還冇立太子呢,便是立了,隻消乾元帝一日未死,就粗心不得!偏這兩個,一個要見人,一個不肯少離,莫不是都昏頭了,要使前功儘棄麼!
因著阿嫮在趙騰心上真好說一聲“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
這日也是如此,沈如蘭召趙騰往書房,拿著河西設防與他說話。趙騰幼遭家變,是以本就寡言,且他身上又有重擔,是以更是寡言,故而書房中唯有沈如蘭聲音。合法沈如蘭說著河西一支軍隊時,驀地聽著書架背麵有伶聰明俐的女孩子聲音道:“爹爹,您數數錯了,是五千六百一十二位。”說著,就看著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從書架背麵轉出來,黑黢黢的發,白生生的臉,身量兒纖細荏弱,穿戴鵝黃衫兒,彷彿春日裡纔打苞的迎春花普通,幾近將書房也照亮了。
隻不待趙騰厘清自家心機,便有了西北蠻夷之亂,而後情勢急轉直下,待得趙騰奉著乾元帝旨意將出首告沈如蘭以後,叫沈如蘭一番痛斥,這才驚覺已是對阿嫮情根深種。
趙騰叫阿嫮這句一說,臉上騰地就紅了,輕咳了聲,將臉轉了開去。沈如蘭看著阿嫮實在不像,不得不過來將她拉開,阿嫮尤道:“我拿著他比一比那本《相麵》說得可準不準,您做甚呢。”到底掙紮不過沈如蘭,叫他推了出去。
沈如蘭笑罵道:“瞧了秘聞書就來充先生,莫叫人笑話,還不出來。”阿嫮是叫沈如蘭寵成的性子,那裡怕這個,反走進兩步對趙騰又細心看了看,兩個雙眼偶然間一對,趙騰隻覺著麵前的女孩兒年紀雖小,卻生得一雙妙目,吵嘴清楚,神光乍離而合,似嗔似怒,若顧若盼,叫她專注看著,心上竟是一跳,將目光挪了開去,不想阿嫮俄然又道:“你目光遊移,有苦衷否?”
說來趙騰也很有些兒自苦,他身居高位,俸祿豐富,又常有乾元帝犒賞,是以產業頗饒,且依著趙騰官階,高門豪宅也住得,足能使奴喚婢。可趙騰所居之處已算得上逼仄,所用的下人也不過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蒼頭,並兩個常隨罷了。老蒼頭看著陳奉過來,忙上來接著,臉上露了些笑容,因他滿臉皺紋,這一笑倒有些兒像在哭:“老爺,您來了,我家將軍在當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