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示警[第3頁/共4頁]

她這裡話音未落，就見玉娘已跪下叩首謝恩，臉上儘是感激之色，自發這一回的施恩比賞甚麼的都實在，又成心顯現馴良，就道：“言辭馴良：“你年紀小，不曉得，這扭傷了筋骨不好生調度，如本年青不感覺，到老了，可有你苦頭吃。”公然又得了玉娘幾聲謝恩。

陳營私然不說話了，攏著袖子將周蘅高低打量了回，點了點頭，又向邢太醫道：“邢大人請。”

玉娘在李皇後跟前這一番說辭，公然就打動了李皇後，連帶著瞧玉娘也紮眼起來，不獨不見怪她前番冇來謝恩一事，反加了恩賞，向黃女官道，“傷骨不是奚官令特長，一會子你叫邢太醫往掖庭走一趟，我記得他特長在傷骨，叫他給謝采女瞧瞧，可彆落下甚麼病根，倒是叫人可惜。”

玉娘略想了想，側身讓過，周蘅走了出來，在朱德音留下的那張空牀上坐了，打量了下玉娘，臉上暴露一絲笑容來：“我當日一心拉攏你，恰是覺著你樣貌即美，性子又好，出頭的機遇比我們都多些，等你有了出息，念著我們一塊兒進宮的，在陛下跟前美言一二。雖你聽了朱德音的話，不肯理我，可我到底還是看準了的。”

皇後遣了身邊得用的女官來宣個采女已算是汲引了，更何況是女官親身送返來的，臉上還帶些笑，清楚是得了皇後青睞。

陳奉正問邢太醫玉孃的腳傷，聽著有人在門前說話，語氣同玉娘非常熟絡，倒是先瞧了玉娘一眼，臉上略有不豫，玉娘即道：“是周采女嗎？”

邢太醫原在玉娘房中的妝台上寫藥方劑，聽著玉娘說這五個字，不由轉頭將她看了眼。想采女們入宮以來，都在這一個院子住著，聽得出聲音也是應有之義。而 “是周采女”同“是周采女嗎”隻差著一個字，內裡含義倒是相差甚遠，說“是周采女”便是與周采女熟諳，聽著她的聲音就辯白得出。而說“是周采女嗎？”便陌生很多。偏這話又是陳營私公瞧了她眼後說的，顯見得這位謝采女善解人意，怨不得這位謝采女能得皇後青睞，倒也有理。

周蘅見著玉娘如此得皇後關照，想起前頭玉娘還故作淡然地甚麼甚麼“早得晚得都一樣”的話，隻覺受了捉弄，心中正如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