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他鄉故人[第1頁/共6頁]

馮羽暴露恍然之色，道：“本來是太白居士，這位但是大大馳名了，傳聞還是我的蜀中同親呢，他作過的詩連蜀中稚齡小兒都會隨口吟誦幾句……冇想到他竟來了晉陽。”

馮羽驚詫，這位詩才絕世的酒鬼真是……甚麼話都敢說呀。

“太白居士，太白居士？可欲喝酒乎？鄙人著人送酒來如何？”史思明探過身輕聲問道。

“你是何人？”李白眯著醉眼，趁便打了個酒嗝兒。

馮羽又掙紮了幾下，乞助地望向史思明。

李白蹙眉墮入了深思，想了好久，最後痛苦地雙手薅頭髮，哀歎道：“嗚呼！我為安在此地？我如何渡的黃河？我莫非不該該在洛陽嗎？”

熱臉貼了冷屁股，史思明涓滴不覺難堪，反而笑得愈發光輝。

顧青交給沈田的任務，沈田完成得很超卓，充分體味了顧青的計謀企圖後，沈田所部一萬馬隊在河北平原上縱橫馳騁，來無影去無蹤，給叛軍形成了很大的壓力，徹夜奇襲相州城更是令叛軍魂飛魄散，輕而易舉便拿下了相州。

一臉泛動地朝史思明擠了擠眼，馮羽笑道：“……那女子是匹小烈馬，愚弟尚未征服，嗬嗬，大將軍當知愚弟愛好，征服烈馬是為此生第一快事也。”

史思明目光明滅，笑道：“那位南朝女子是何方人士？可曾查過她的秘聞？”

馮羽被最後一句暴喝嚇得渾身一顫，情不自禁地發展了幾步，神采刹時變白了。

配房裡，李白赤著雙足，頭髮披垂像個瘋子，一襲月紅色的長衫上麵沾滿了酒漬油漬，臟得不知多久冇洗了，他頜下的髯毛已有多少發白，額頭的髮際線也悄悄上移，比起前次在石橋村見到他，現在的李白更顯衰老了。

史思明忍住大笑的打動，情知這酒膩子整日醉醺醺的，能夠跑錯了處所，稀裡胡塗來了晉陽。

但是馮羽的心頭卻非常沉重，有一種末日即臨的絕望。

史思明仍笑吟吟隧道：“此地是大燕的都城，晉陽。”

史思明大笑道：“賢弟的愛好也是天下統統男人的愛好，不過朝政沉重，賢弟現在已是我大燕的左相，征服烈馬不成太費精力，當以國事為重呀。”

李白仍閉著眼，彷彿甚麼都冇聽到似的毫無反應。

擱下酒罈，李白滿足地歎了口氣，終究回了魂，這時他才抬眼第一次正式打量史思明和馮羽。

因而馮羽也放下了擔憂，風雅地與李白分開了大將軍府。

李白，去過石橋村，而馮羽也是石橋村人，當年李白被顧青接待，在村裡待過一段日子，馮羽當時也是個玩皮的少年，與這位整日醉醺醺的酒廝混了個臉熟，並且經常惡作劇作弄他。

話冇說完，李白已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我隻是雲遊四方一散人，你與我說這些何為？你臉孔猙獰，我不喜與你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