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進身之階[第1頁/共3頁]

這幫人如何了？中邪了麼？

四天後，第一批瓷器燒製出窯。

郝東來道：“故而我們剛纔說，這一批瓷器不能拿出去，我們再燒一批，燒製的工序略微差一點，差的瓷器拿到市道上賣，用以打出口碑，若將來果然被皇宮定為貢品，宮裡對貢品的要求是很嚴格的，必須比官方用的要好，到當時我們手裡攢著這批質地更好的，內心也就不慌了。”

郝東來和石大興驚詫：“何謂‘官窯’‘民窯’？少郎君，我們大唐有這說法？”

“好！好東西！這坯子又密又白，大要光滑，彈之清脆有聲，紋飾構圖精美，少郎君，我們燒出了好東西，郝某行商多年，不謙善的說，這件瓷器是郝某平生僅見，當世第一當之無愧，說句犯諱的話，即使是進貢長安皇宮的越窯精瓷，比我們燒出的瓷器亦大有不如。”

“進身之階？”顧青也不蠢，頓時猜到了郝東來的企圖：“貢品？”

顧青采取的瓷土和燒瓷的燃料皆是上選，燒出來的質地天然是上乘，關頭的就是上釉和紋飾技術，這就要看工匠的技術了。

啪！

顧青掄起這隻雙耳瓶在中間石頭上用力一磕，瓶碎了，郝東來和石大興的臉頰同時狠狠抽搐了一下，接著痛苦地捂住了心臟，他們的心彷彿也碎了。

郝東來和石大興也不介懷，販子臉皮厚，自負心不是很強，既然顧青曾經把話挑瞭然，就算他們獲得了燒陶瓷的秘方也冇用，大不了一拍兩散，把核心技術分享給全部大唐的販子，郝東來和石大興立馬歇了心機，衡量利弊之下，當然是把持技術贏利，他們是販子，又不是窯工，有錢賺就行，不是非要獲得核心技術不成。

郝東來倉猝解釋道：“司宮台，順聖皇後在位時改內侍省為司宮台，司宮台下的內府局專司出納宮藏之事。”

顧青亦驚詫：“大唐冇有官窯民窯之分？”

顧青斜眼乜著他：“貢品那麼輕易的嗎？瓷器的質地雖說冇題目，但是貢品可就牽涉太廣了，需求官府人脈，需求官方口碑，更需求宮裡的寺人……甚麼來著？宮裡賣力采購的部分……”

燒出來的青瓷降溫後，在陽光下折射出玻璃質地般的釉色，淡青色的瓷器大要，高超的工匠描畫了一棵鬆樹和一隻仙鶴，跟著陽光的折射角度，鬆鶴彷彿在瓷器的大要起舞翱翔，紋飾之華麗高深，可稱佳構。

石大興瞥了郝東來一眼，表示他來解釋，郝東來笑道：“少郎君，我們頓時要飛黃騰達啦！”

郝東來想了想，道：“冇傳聞甚麼官窯民窯，隻傳聞有‘官監民燒’的說法，就是若被定為貢瓷，官府會派員下來監督我們燒瓷器，但不會參與詳細燒瓷事件，隻是燒出來後驗查一番，不出忽略便可運送長安了，當然，該辦理的還是要辦理，這都不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