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少年不惜醉浮名，笑傲寒春飲湖[第1頁/共5頁]

風偶然看著薑離對槍無言已有一刻。

“人間安得雙全之策？倘如有一天，孝義不能分身，你又作何挑選？”風飛雪淺笑地搖了點頭，“也罷，何去何從，全由你心，但願你做出平生無悔的決定。”

“嘻嘻嘻！我聽到了耶。”雲曦捂嘴笑道。

風飛雪回過甚，嘴唇欲動不動，目光遊移而躊躇，“時候一到，你天然曉得。”

“我跟你去。”雲曦說道。

風飛雪背過身去，語重心長地問道，“忠、孝、義在你眼中，孰輕孰重？”

“好。”薑離決然站起，諳練地盤轉起手中的長槍，指著風偶然道，“偶然，來！”

梁伯在破敗的大院上擺上幾桌酒菜，嗜酒的薑離秉燭遊於幾桌酒菜之間，冇了以往的心念之人，而隻要有酒，就已充足。

折劍山莊十三年前的慘案，他們皆有耳聞，而那根植在心仇恨綿綿難絕。

一陣北風吹過，夾帶著幾片枯葉諱飾風偶然的視野。“一道寒意！”一刹時，枯葉剛閃過，薑離的槍已經近在天涯。風偶然甩其瑕劍，劍鞘直接飛向薑離。薑離長槍一振，將劍鞘拍飛。飛奔的劍鞘直接插進院圍的石牆內。

梁伯拄拐送江岸船埠，他傴僂著身子，以手遮眼瞭望那漸行漸遠的客船於波浪中顛簸，那些少年人的身影已恍惚在淚眼當中。

“哥哥這臭地痞。”於窗台看比試的風紫霜見薑離已是衣衫襤褸，大笑調侃道。

“都快五十歲的人了，比我家老頭子年紀還大了，少喝點吧。”風紫霜嫌棄的口氣中流暴露不耐煩的體貼。

風偶然劃劍為圓，劍氣如鏡。隻見薑離一掌拍中劍氣凝成的鏡麵，相撞的真氣化作層層波瀾，將兩人逼退，激起煙塵陣陣。

薑離棄槍後退，馬步穩紮，左手為掌，右手為拳，“龍吟水上”。兩條水龍自拳掌而生，盤舞於他的周身，將劍氣旋風緊縮在雙掌心成一道清澈的內力，化作掌力回打風偶然。

這個新年夜，真是聒噪。

“少雲，大丈夫要放得下！今後我們兄弟幾人，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薑離抱過雷少雲的肩膀，“來，持續喝酒。”

“叔公也才四十八，過了這個年也才四十九。誒，我說你這個臭丫頭，冇大冇小跟誰學的啊？”風飛雪將醉眼定向鼓起麵龐的風紫霜，捏了她一下麵龐。

待那煙塵散去，兩人皆半跪在地，氣喘籲籲，又相視而笑道，“算是平局吧，如何？”

“天冷了，夜深了！”風偶然小聲地說道，“新年快意，曦兒。”

“這雷小子年紀悄悄，也是有故事的人啊。”風飛雪打趣道，到他這等年紀，情仇存亡經曆過太多了。

雲曦初度試酒，隻見她輕呷一口後，那突如其來的刺激逼出了她的眼淚，一向“呸呸呸”想要吐掉黏在喉嚨中的辛辣。風偶然將白水予她，雲曦倉猝咕嚕咕嚕地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