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候君亭(2)[第1頁/共4頁]
她微微一笑,鋒利的指甲悄悄摩挲著女孩的睡臉,另一隻手緩緩伸向睡夢中起伏的胸膛:“如何,終究觸到你的軟肋了?”
兩人吃完飯後已經是傍晚了,落日變成了鑲嵌在群山頂端的一道刺眼金邊,天涯的朝霞開釋著最後的殘暴和光輝。女娃娃站起家來,迫不及待地活動著腿腳,催促著行動不緊不慢的羽士:“大叔,天就快黑了,我們快趕路吧?”
半晌過後。
女娃娃頭搖得像撥浪鼓,撅著嘴說道:“起碼現在不想,前次差點被做成蛇餌,我還冇緩過勁兒來呢。”彷彿想到了甚麼,眼睛俄然一亮,語氣也衝動起來,“不過如果能再見到那條龍就好了。大叔,我跟你說,那條龍真是太標緻了!足足有二三十丈長,長長的角,金色的鱗片,它還對我笑呢……”
俄然,她靈敏地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然後靠近亭頂的裂縫盯著驛道絕頂一大一小兩小我影,心頭驀地掠過一股衝動和高興的情感,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翹起。
羽士望著她,頭一次,眼中透暴露悲憫和顧恤。“女人,我並冇有歹意。”
女娃娃咬了一大口臘肉,斜睨著羽士小聲咕噥道:“切,清楚是本身冇見過龍,還不準彆人說。”語氣裡滿滿的絕望和意猶未儘的失落。過了不一會兒,眼睛又是一亮:“大叔,如果我碰到傷害,就又能見到那條龍了,對不對?”
她出一陣銀鈴般的輕笑,漸漸靠近他的唇,閉上眼睛享用甘旨般地輕咬慢舔。“我不信。”
她微微皺眉,他竟然能抵擋住她的引誘。心底湧起一股慍怒和不甘,她偏要掙出一朵傾國傾城的淺笑,眼角含媚地緩緩踱疇昔,將身子偎在他端坐著的身軀上,用極輕柔極嬌媚的聲音呢喃低語:“法師莫非不喜好?”
羽士臉上淡然的神情冇有甚麼竄改,僅微微勾了勾嘴角:“如何,又想大展技藝了?”
她將信將疑地向鏡子裡張望,平整的鏡麵俄然蕩起層層波紋,內裡的映像垂垂清楚。她瞥見了。
他的笑聲並不冷峻,卻如雪山頂上流淌的冰泉水一樣毫無感情:“修道之人無情無慾,女人莫非不知?”
“一個小小的護身符罷了。”她的確恨透了羽士的笑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卸下嬌媚動聽的麵具,眼神中暴露濃濃的怠倦和懊喪,語氣變得平平而沙啞:“你明曉得我敵不過你,為甚麼還不脫手?”
冇有甚麼能驚醒一條冬眠中的蛇,除了獵物散著的生肉氣味和醉人的血腥味兒。
“這不成能!”她冷冷地放開了手,嬌媚的鳳眼裡燃燒著氣憤的火焰,“冇有男人能抵當我的引誘!除非你底子不是人!”
她忍不住和女娃娃一起翻了個白眼。看來這個羽士也不過是個平常之輩,冇準連經文都背不全,更彆提捉鬼降妖了。但是她並冇有摸索他的籌算,一來她不喜好冒險,二來他並不像其他男人那樣令她討厭。他的眼睛很清澈,身上散出來的氣味也很潔淨清爽,不像其他男人那樣濁臭逼人,就像雨後的天空或是流經亭外的河水普通清幽而清冷。她本能地感遭到,這並不是一個淺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