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候君亭（2）[第3頁/共4頁]

羽士從竹篋裡取出一麵八卦鏡。鏡身四周雕刻著奇特的銘文，鏡麵鑲嵌著一整塊青色的美玉，清澈得如同夏季的湖泊。“這麵鏡子能夠奉告你答案。”

仇恨和羞惱在她體內迅疾地伸展，女人的臉刹時變得陰冷而猙獰，伸出鋒利的指爪迅雷不及掩耳地抓向羽士的咽喉。羽士並不脫手進犯，隻是每次都輕巧地避過女人的致命進犯，這反而更加激憤了她。俄然間，她靈光一閃，撲向還在熟睡的女娃娃。

她挑了挑眉毛，如水的眸子遞出陣陣秋波，將凝脂般的纖纖玉手搭上他的臂膀，熾熱的鼻息噴灑在他苗條的後頸：“我隻知冇有人能抵得過色、欲二字。”

他的話彷彿有種奇特的魔力，剛纔還精力充分的女娃娃俄然打了個大哈欠，眼神有些迷離恍忽，緩緩地倒在了羊毛毯上，嘴裡還恍惚不清地嘟囔著：“如果惡鬼來了，記得叫我啊。”

“不會的。”羽士的語氣安靜而暖和，“放心睡覺吧。”

他的笑聲並不冷峻，卻如雪山頂上流淌的冰泉水一樣毫無感情：“修道之人無情無慾，女人莫非不知？”

“我是誰？我為甚麼會困在這兒？”她喃喃地反覆他的話，蒼茫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她溜到亭頂一角，獵奇地打量著羽士當真而專注的側臉，這景象似曾瞭解。她的麵前驀地閃過一個恍惚不清的畫麵，內心一陣刺痛，彷彿在很多很多年之前……但是她想不起來了。心境又莫名地煩亂起來，她死力禁止著內心的躁動，卻又在獵奇心腸差遣下偷偷溜下亭頂，攀在亭柱上想要看清羽士寫的是甚麼。

“我甘願睡在草地上也不肯睡在這裡。”女娃娃疑神疑鬼地打量著灰不溜丟的驛亭，“這處所陰沉森的。”

“放開她！”羽士第一次暴露慌亂的神采。

她微微皺眉，他竟然能抵擋住她的引誘。心底湧起一股慍怒和不甘，她偏要掙出一朵傾國傾城的淺笑，眼角含媚地緩緩踱疇昔，將身子偎在他端坐著的身軀上，用極輕柔極嬌媚的聲音呢喃低語：“法師莫非不喜好？”

“幫我？如何幫？”

女娃娃咬了一大口臘肉，斜睨著羽士小聲咕噥道：“切，清楚是本身冇見過龍，還不準彆人說。”語氣裡滿滿的絕望和意猶未儘的失落。過了不一會兒，眼睛又是一亮：“大叔，如果我碰到傷害，就又能見到那條龍了，對不對？”

“甚麼？”女娃娃差點跳起來，“我們就睡這兒？”

羊皮卷軸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紅色的小字，看起來很吃力。她模恍惚糊看到了“蓮子”、“淨水村”“水蟒”等字眼，正想靠近了細心看，羽士俄然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