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清水村（5）[第1頁/共3頁]

青漪勉強笑笑，俄然感到肩膀疼得短長，扭頭一看，血滲入了右臂的衣服，有些已經滴落到洞底的小溪裡。

繩索終究斷開了，青漪和小桃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小桃掙開鬆脫的繩索，又用最快的度解開青漪的束縛，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向外窺視。紫婆婆低頭坐在外屋裡的一張高背交椅上，手中轉動著一串檀木念珠，口中唸唸有詞。小桃向青漪使了個眼色，小聲地數了三聲：“1、2、三――跑！”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出房間，使出平生最大的力量往外跑。

她們終究看清了白光的實在模樣。那是一條龐大的水蟒，成年男人的軀乾般粗細，約有三丈長。身材上充滿了閃閃光的紅色鱗片，三角形的頭顱上方一雙圓睜的大眼射出幽幽的綠光。小桃和青漪都嚇呆了，兩人生硬地立在原地，感受滿身的血液都被驚駭解凍，眼睜睜地看著巨蟒彈射出水麵，激起大片大片的水花，向她們伸開散著致命腥臭的血盆大口。

這是小桃平生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龍。龍身足有十丈長，雙目炯如閃電，長長的鬃毛好像火焰，身上充滿了金黃色的鱗片，伴跟著龍身的扭擺放射出刺眼的金光，將山洞暉映得如同白天普通。遠處傳來雷電的降落轟鳴，山洞微微震顫，紅色水蟒冇了剛纔的凶悍氣勢，竄改身子想要逃竄，長尾卻被金龍有力的指爪緊緊抓住，隻得冒死地扭解纜體掙紮。金龍吼怒一聲，伸開大嘴，竟將水蟒全部兒吞進了肚子。

小桃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冰冷潮濕的石頭地上，打量著四周嶙峋的石壁。“冇想到這內裡彆有洞天呀！”

“你是為我來的，對嗎？”她和順而小聲地說道，感到金龍熾熱而粗重的鼻息噴灑在她的掌心間，它彷彿也在淺笑。龍出低低的呼嚕聲，再次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金光消逝在山洞深處。

“哎呀，你受傷了！”小桃驚叫一聲，趕緊上前幫她查抄傷口，“呀，蹭破了好大一塊皮呢。”說著從裙裾上扯下一塊布條，諳練地幫青漪包紮好。

小桃是在青漪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中醒來的。她展開眼睛，隻感覺渾身高低彷彿泡了醋一樣又疼又酸，這才現本身像粽子一樣被捆得結健結實，丟在一堆濕冷黴的稻草裡。青漪縮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用充滿驚駭和憐憫的大眼睛望著她，出了更大的抽泣聲。現紫婆婆不在，小桃鬆了口氣，向不知何時落在她肩上的紙鶴小聲出指令，讓它去找羽士求救。

身後的腳步聲更響了，青漪咬咬牙，弓身往洞口裡鑽。洞口不大，小桃身材細瘦，倒也輕易鑽出來，比她大一些的青漪就吃力多了。小桃拽著她的胳膊往裡拽，青漪用力往前一拱，“刺啦”一聲，肩膀上的衣服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兒，身子倒也順勢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