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頁/共5頁]
安敘眨巴著眼睛,一方麵感覺克裡斯好慘,一方麵想給他媽媽點讚。
安敘的確被他輕描淡寫的口氣氣笑了,她怒道:“他把你當甚麼了?能夠退的貨色嗎?!你需求他甚麼啊?結婚證能當免死金牌?像你如許的前提,要找上床的工具那裡找不到,乾嗎要跟這類人結婚!”
每次她對安敘抱怨,安敘回以“彆結婚”、“仳離啊”時,她卻總有不這麼做的來由。我如何能走呢?父母需求我啊,他們生我養我照顧我,我不聽話不就是不孝嗎!丈夫固然打人,但他不喝醉時還是很好的,我們好歹多年伉儷,我一個結過婚的女人能如何樣呢。啊,現在為了兒子,當然更不能仳離了。他固然調皮了點,但其他時候很敬愛,等你有了孩子就懂了……
“好帥!”安敘忍不住鼓掌道。
克裡斯驀地笑了,又像在笑話安敘的中二病發,又像被她的中二台詞打動了。陰霾一掃而空,和順的、歡愉的、光輝活潑的東西從憂愁下綻放,配上那張漂亮的臉,讓安敘看得眼睛發直。
安敘一口氣說了一堆,真情實感地火大起來。
她身後有一顆很大的樹,樹乾幾小我都不能合抱住,把頭仰到最高也看不見樹頂。山上有如許一圈空位,就是因為它的樹冠很大吧。
“你等我一下!”安敘說。
克裡斯沉默半晌,俄然提及了無關的話題。
“你用拳頭抗議說要劃一,仆從主說能夠,但不能承諾全數前提。因而你讓步,同意一年隻當半年仆從。不久仆從主說必須耽誤到九個月,不然就前提取消,你想想抗爭的辛苦,又想想本身歸正已經讓步當半年仆從,因而再次讓步。最後你一年有是一個月在給仆從主事情,卻對他戴德戴德,心對勁足地感覺本身已顛末得比之前好。”安敘討厭地皺了皺鼻子,“買東西還價還價都曉得不要透露底牌,你為甚麼感覺讓步了對方就會像你想得一樣?隻能仰仗對方發善心嗎?開打趣!如果善心便能夠處理,一開端就不存在需求抗爭的事情了!”
在這個夢裡宅不叫宅,那叫閉關冥想。能比得上安敘冥想定性的人屈指可數,如許的修行有了回報,現在她體內的金線在覈心固結成了一個線團,對異能的微操水準突飛大進。她能把神罰之鎖下隻能泄漏出一點點的異能集合起來,撚成藐小的網狀佈局,遍及漫衍在體表。這類能跟著她操縱變得有粘性或有彈性的電能像一個個小吸盤和小彈簧,爬樹完整小菜一碟。
“為甚麼?”
“我想要人類能安然無恙地走在天幕下,不消擔憂被異獸攻擊,也不消擔憂被貴族隨便科罪。我想要統統人,不管甚麼出世,不管甚麼性彆,都能有挑選的權力,都隻屬於他們本身。”他說,“我想竄改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