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活神仙[第2頁/共4頁]

“你弟弟呢？”瞽目白叟咳嗽著，從樹邊戰了起來。金折桂從速伸手替他拍去後背上粘著泥土、苔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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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教白叟家，你們這是甚麼村？”金折桂問。

“這鼓裡頭空了。”瞽目白叟輕笑。

金折桂轉頭笑著看向瞽目白叟：“爺爺，可叫你算準了。隻是老天長眼睛，我們就瓜州縣衙，那雷也隻單劈袁將軍，不劈我們。也不曉得樂水地盤公私有冇有長眼睛，會不會誤燒了我們。”

裡長一怔，“莫非就是鄉間民謠裡阿誰聖上困頓之時，給他摸骨說他有帝王之相那位花老神仙？”當今聖上登上皇位前，一次出征慘遭親信叛變，麾下將士死傷無數，部下們心灰意冷、毫無鬥誌，恰當時有個瞽目人給天子摸骨，言之鑿鑿說天子有帝王之相、大事定然能成，才鼓勵得將士們鼓起鬥誌，一鼓作氣反敗為勝。

“忸捏忸捏。”裡長拱手，心想這三人當真安然，換做旁人，定是不肯承認了，公然朝廷義士跟寧王部下虎倀做派就是分歧。

瞽目白叟嗔罵道：“丫頭不得胡言亂語欺侮神靈。地盤有知，怎會濫殺弟子？”

抱著金蟾宮老三家瞥見地上斷手，神采不由發白，哎了一聲，抱著金蟾宮拔腿就跑。

“老朽花鬼頭。”

村婦們聽到“花老神仙”，便紛繁說“請老神仙給我們家阿誰算一算他甚麼時候能返來？”“我們家也請老神仙給算一算。”“老神仙特地來我們這，是不是算出我們有難要來救我們？”……七嘴八舌，世人問個不斷，瞽目白叟皺著眉頭，一臉慈悲地不言語。

裡長遲疑道：“起先三個拿著劍人來找你們，那三個聽朱統領刻畫，是反賊，他們是反賊，又急巴巴地來找你們……你們定也脫不了懷疑。”

裡長看瞽目白叟這般“通情達理”，不由細細打量疇昔，看瞽目白叟神采不好，神情卻雲淡風輕，很有些寵辱不驚意味；那位漂亮少年病重得很，臉上潮紅，氣勢弱一些，但也不是平凡人家能養出來；至於拿著柺棍女孩，隻見那女孩眼如古井無波，年紀雖小，神情卻跟瞽目白叟彷彿，一張臉上如蛛網普通淤青、紅腫密佈。裡長心說這三人長幼都這般奇特，看那一老一小泰然自如神采，很有些慷慨赴死派頭，莫非朱統領嘴裡“反賊”，就是朝廷那邊義士？這三人跟先前鬼鬼祟祟來摸索彆人分歧，本身雖要將他們送出去免除村莊裡災害，但到底是義士，不能怠慢輕賤了他們。因而客氣地拱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