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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神弄鬼！有本領出來！”朱統領喝道。

路上再冇有人收回一點聲音，兩百多支火把上火光跳動，好似狂魔亂舞。

朱統領手也微微發顫，握著大刀手一揮，那前來勸說大家頭飛了起來，“誰敢再說這話，有如此人！”提著滴血刀，看前麵有間坍塌了一半農舍，就命令：“搜！老子本日就要看看這天雷，到底是甚麼障眼法！”陰狠地再三嘲笑，忽地聽到啪得一聲，渾身毛孔一豎，跳步向一旁躲去。

“娘！”朱統領咬牙切齒地罵

“統領，看模樣，姓馬說冇錯，這火公然是天雷上掉下來，統領你看，柴火堆冇著，此人就著了。人身上又冇柴火燈油，怎會無端端燒起來？”又有民氣生退意，要將朱統領哄走。

“這裡。”一個官兵指向地上。

朱統領臉上漲紅，提著刀仰天嘲笑：“如果公然有天雷，我是統領，就當第一個劈死我！來呀，來劈死我呀！”

詭異――朱統領再一次想起這個詞，今早晨天雷、火焰、歌聲、標記，無一不流露著詭異。

“統、統領，把火把熄了吧，彷彿那雷愛……”馬鏗心驚膽顫地看向火把群，如果這會子，那五人將“孔明燈”向這邊放來，他們全完了。

燒人並不難，要說難處，大抵就於民氣裡頭那一關。

“你帶路。”朱統領看馬鏗好久不說話，哈腰探身一鞭子抽馬鏗身上。

“……是活神仙花爺爺嗎？花爺爺台端光臨，為甚麼不現身？”朱統領大聲地喊，又抓了身邊官兵，低聲叮嚀：“將上麵土一起挖出來，不要弄破了《推背圖》。”又放聲喊：“寧王殿下非常馳念花爺爺，請花爺爺隨我去揚州見寧王吧。”

“……一去不返來。”

“統、統領？”人間有多少人能夠當真不怕鬼神？縱使是冇有信奉人，進了寺院瞥見悲憫眾生大佛，也要平生出幾分畏敬之心。

部下們不敢再說，聞著糊味，感遭到□膘肥強健駿馬不安地跳動，內心打起鼓來。

“統領，傳聞，瓜州那邊連著幾十道天雷，我們、我們等天亮了，冇動靜了再去？”膽怯人出言相勸。

又是一遍天真爛漫、潔淨清澈老練歌聲。

“統領，統領，那邊坑裡有東西！”

朱統領領人到了屋子西邊，隻見一個坑裡，暴露一角紙張，為穩定軍心，他成心笑道：“看，老子就說是江湖方士弄出來障眼法，公然公然！將那紙給老子拿起來。”

“啊――”一人與那火走得近了些，衣袍被火撲滅，他惶恐地大呼一聲，先用手去拍，隨後惶恐失措地地上滾。

朱統領不得不俯下身子，紆尊降貴地低頭去看，隻見圖上畫著一個耀武揚威人，再看兩人身邊那叫人看不懂卻又模糊流露不祥之意詩句，不由地打了個顫抖，“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說，是耿成儒耿將軍？他姓朱雖是個籍籍知名之輩，但自幼也是衣食無憂，怎會是“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