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生卑鄙[第2頁/共7頁]
從西陵城到都城,一向沉默寡言的鬱觀音,也不由地迷惑地看向範康,猜不透範康到底決定了甚麼。
金將晚帶著範康、鬱觀音跪下,三呼萬歲後,就道:“臣等不辛苦,皇上日日為天下萬民憂心,纔是真的辛苦。”
範康更是如此,微微昂首不敢置信地看向虞之淵,“皇上,貧道冇聽錯吧?”不是該請個忠孝仁義禮智信、知廉恥的人做太傅嗎?
進了京,範康想起昔日要先見過老太上皇,才氣去見太上皇,因而就問金將晚:“是不是要先去明園?”
“貧道覺得,金閣老會開解貧道,待貧道為生存憂?時,便會替貧道馳驅——當時,錢家尚在,金家又日漸崛起,如果他肯互助,慢說是縣令、府尹,再高一些的官,那也是輕而易舉。可惜,金閣老曲解了,他傳聞貧道要出嫁,就替貧道去無著觀辦理,貧道騎虎難下,隻能去無著觀削髮。”
範康噗咚一聲跪下。
沈氏因掛記金折桂、玉破禪,要從範康、鬱觀音口中探聽他們的動靜,便牽著細姨星出來。隻見她雖也上了年紀,但這兩年不在婆婆身邊服侍、金將晚也有力再去風騷,如此她心寬體胖,麵貌便顯得溫馨和順,何況牽著年幼的小女兒出來,遠遠瞧著,更像是個少婦。
金將晚啞然,咳嗽一聲,道:“皇上,範神仙……”幾次考慮說話,隻感覺範康太對名利……不,他要名馳名要利無益,追逐的就是官位,但是,如何聽他的話,都不像是君子君子說的,可若說他是個蠅營狗苟的小人,又不像是那麼回事,畢竟其彆人仕進是為了名利,範康倒是不妄圖名利的,“其情可憫,皇上莫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範道長這是……”虞之淵問。
金將晚見範康彷彿捱了好天轟隆,雖不解,但因範康曾救過瞽目白叟,對他另有些敬意,就說,“家父早已告老,現在傳聞與家母日日指導工匠修建家中園子,並未曾替範神仙說過甚麼。阮首輔、林次輔等倒是按著皇上的旨意替範神仙說過很多好話。範神仙回京了,牢記要去那幾位老爺家登門伸謝。”
虞之淵傳聞瞽目白叟、金折桂一老一小,默契地共同範康,駭怪下咬到了舌頭,又看向範康的斷腕,踟躇道:“過分卑鄙,便過猶不及。”
範康骨子裡的倔強與對峙一刹時化為烏有,竟然衰老了很多。
在西陵城裡盤桓了幾日,金將晚、沈氏便帶著範康、鬱觀音二人上京去,因這府邸要交給新來的將軍,金潔桂佳耦二人便搬了出去。
“這是為何?”金將晚驚奇了,聽範康這麼一說,他不由想也許就是範康叫人打劫金閣老,然後再現身去救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