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 應有之義[第1頁/共3頁]

“那不是滏陽酒坊的小馬兒嗎？另有張大……你們這運氣倒也不錯啊！”這時，人群中一名中年男人站起家，有些自嘲地苦笑著打號召。

“啊？章大哥你……”何駒看了看前麵帶路的兵士，前麵的話冇敢說出來。

“熟諳！他叫李德良，是我們衡水縣的藥材販子，常常到滏陽酒坊吃酒，卻不知為何也在這兒。”

“可不是麼？真他娘倒了血黴，我那幾百斤藥材就如許冇了，話說你們曉得了冇？”李德良東張西望了幾眼，湊過來小聲說：“成德何節帥帶兵來了，我本日下午都看到他們的標兵跟遼軍哨騎打起來了！”

“啥看錯冇看錯的，歸恰是我大周軍，他們都看到了……”李德良指指中間的鄉民說。

章鉞有些不測，點點頭冇有出聲，反拉著何駒閃避到牆下暗影中，竊聽這類事他再熟諳不過，但遼人說契丹語，他一句也聽不懂。 何駒倒是聽明白了，臉上神采非常古怪，時而歡暢，時而驚駭。

這時，隻見院門大開，四五名遼人軍官打著燈籠從院中出來，一起嘰裡咕嚕地說著甚麼，不一會兒就遠去了。

“彆急彆鎮靜，天無絕人之路，我們要往好處想……”章鉞眨眨眼笑著安撫。

“在商討軍情……”何駒隨口回了一句，又持續側耳聆聽。

章鉞點點頭，笑了笑以示鼓勵，乾脆站到一邊給他把風。一刻時後，何駒快步上前拉著他就跑，章鉞會心，兩人一起遁藏到巷弄轉角處一棵大樹後。

章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打住了話頭，幾人一起沉默著出了莊園前門，內裡就是成片的營帳，不時有成隊的遼軍兵士打著火把，在營地間來回巡查。

“他們在說甚麼？”章鉞聽不懂遼人說的契丹語，感覺非常無聊，一邊謹慎地察看著四周環境，以免被人覺，一邊漫不經心腸問。

章鉞不露聲色，手撫下巴考慮：周軍標兵呈現在這大營外，那高謨翰明天是戰是退呢？彷彿不管是戰是退，對於我來講，都是很傷害呐！

被抓來的鄉民們住在莊園外的遼虎帳地裡，夥房管事找了一名親兵帶他們去，估計那兵士也聽不懂他們說話，章鉞就問何駒：“那管事的剛纔說甚麼？”

“多少兵……這個彷彿要問遼軍哨騎呢！高謨翰都冇弄清楚，他部下那些人又吵成一團，有的號令著說要殺到東京去，有的說搶也搶夠了，要退兵回莫州，高謨翰彷彿還冇拿定主張……”

“有屁就放，有話就說……”章鉞冇好氣地撇撇嘴。

“現在咋辦？我們還去嗎？”何駒見人走遠了，重重地喘了口氣，仍有些心神不寧，謹慎地問。

“這是應有之義，不奇特……有冇有聽他們說，何福進帶了多少兵？高謨翰甚麼籌算？”章鉞邊問邊深思：以他來到這期間個多月所體味的環境，龍捷軍都批示使……應當是步軍，起碼也有兩千五百人吧？就不知何福進兵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