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6章 東京來使[第1頁/共3頁]
章鉞見她們去了,也就邁步到前院,讓仆人去請了封乾厚、李多壽帶五十名親兵持儀仗禮案一起過來。從迴廊冷巷到了府衙大堂,章鉞在帥案後就坐,封乾厚讓親兵打起儀仗,捧出帥印呈放上禮案,李多壽去前庭驛館請了東京來宣旨的使者升堂。
“那好!章將軍自行上湊解釋,王某也不便多言,除夕以後便需回京覆命。”王樸黑著臉拱了拱手,徑直起家走了。
“好吧!我去驛館看看就回!”章鉞笑笑,步出正堂昂首看看屋頂,積雪厚達半尺,頓時皺眉不已。這鬼氣候,恐怕小民百姓之家就要難過了。
很快,使者帶著幾名侍從禁軍兵士上堂,李多壽在前帶路,欲上前先容宣旨官員身份品級。章鉞笑著揮了揮手,他已經認出了來人,恰是左諫議大夫、權知開封府事王樸,頓時認識到事情有點不平常。
“王大夫稍等半晌可好?我有幾件事想先問問。十一月中某到了關中,傳聞涼州出事便上湊,以後又連上了兩道湊章,朝中相公們是何定見?可否先說說?”章鉞抬手虛按問道。
“製曰:冠軍大將軍、銀青光祿大夫、涇州彰義節度使章鉞,擅改軍製本當嚴懲,念在其勤懇用事,管理睬州有功,主動穩固邊防,特攝河西討捕副使,擇日進兵涼州,抓捕叛賊折逋嘉施等。”前麵是中書和門下的相公們署名,王樸很快唸完,雙手高舉製書呈上。
“章大將軍既已籌辦伏貼,那就籌辦聽旨吧!”王樸板著一張黑臉,上前拱手躬身一禮,從身後侍從端著的托盤裡取過一卷黃綢卷軸,便籌辦宣讀,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章大將軍既然這麼問,為何不先待朝中相公們廷參批覆再行事?”王樸眼皮一翻,一臉峻厲地反問。
仆人們在院子裡打掃積雪,用獨輪小車推走,青竹和兩名婢女身著半長的紅色交領袍衫,站在屋簷下看熱烈,指著屋頂的積雪嘻嘻哈哈讚歎不已。
王樸這麼逼問,章鉞心中惱火,大聲反問道:“自廣順三年攻取會州,當時王大夫也隨陛下從征,應當見過會州是甚麼模樣吧?章某體味州刺史近兩年,如何管理出些主張總能行得吧?招商引資的戰略也不見得就錯了?更何況,朝中相公們一不出錢,二不出人,反要收取鹽稅、馬稅,現在薄有政績反倒詰責了?焉有是理?”
涼州的事當然是請用兵,以後的兩道湊章,一件是關於鎮遠軍重整改編,這個軍製非同平常,不能不上湊;另一件是請加強會州扶植與移民,並請三司拔款。但是這三道湊章發往東京後,如泥牛入海般一向冇有動靜,現在王樸前來宣旨,而不是中書舍人,申明天子很正視這些事,但明顯又心存疑慮。不然跑腿宣旨這類事,豈需求一個門下省正四品下的左諫議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