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愛慕其姿容】[第1頁/共5頁]

周……伯父……賜……訓……

“有人瞥見，溫舍人家中來了客人，”周雲川微微眯起眼，“這客人是誰？”

本來他想拿此言嚇一嚇溫彥之，可後者卻隻是木木然道：“下官不知，所犯何罪。”

周雲川想把驚堂木摔在這白癡的臉上。

周雲川道：“那溫舍人是錢多了燒身罷，竟會替鄰居買院子，還買在地段甚好的螳螂衚衕。”

“已科罪了？”溫久齡捂著心口發展兩步，右手顫抖地伸向前：“作孽啊！我的兒啊，你說你學甚麼不好，要學那紈絝的混賬之事啊！”

“是啊，哪場仗冇幾個逃兵，如此小事爾！”溫久齡道，“可見禦史台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我們溫家，老幺，你懂不懂這是為何？你究竟懂不懂？”

雲珠從小很聰明，當時候已甚麼都會講，口齒特彆聰明。秦文樹最愛請寶生堂的班子來家中唱戲，故雲珠從小連“夢迴鶯囀，亂煞年光遍”都能唱上兩句。常常溫彥之登門拜訪，雲珠就愛纏著溫彥之給本身折白翅水鳥，還阿諛得有模有樣：“……就要溫小叔作狀元爺時，在大殿上折的那一隻。”

可雲珠從當時起，就再不說話了，靈星似的眼睛也不若疇前敞亮。看了很多大夫，也冇個說法，薛嬸感覺，還是帶她出去走動走動的好。

雲珠的眼瞬也不眨地看著，俄然開口說：“若能有個草花仙子那樣的大寶箱，日日都能聽戲，看小人兒跳舞，該多好。”

溫久齡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還說冇做！朝廷禮法鏗鏘，周侍郎既說你所犯之事乃‘罪’，必定是證據確實，又豈能叫你狡賴！不然多少言官會在禦前彈劾周侍郎啊！”隨即拉住周侍郎的衣袖：“周侍郎，你說但是？”

溫彥之又再答：“鄰居乾係。”

溫久齡頭疼地閉眼，“剋日殊狼國進犯西北，旭之治下出了逃兵，他感念那逃兵已有妻兒，就饒了那逃兵一命。禦史台參他身為智囊，卻心存婦人之仁，放走逃兵，無異於鼓勵兵士逃竄……還好那逃兵最後自裁賠罪，不然這事恐怕不好告終。”

眼看溫久齡要把水混淆，周雲川怒道：“溫舍人所犯之罪，乃是售賣童娼！”

悵惘中，他漸漸蹲下，拍拍雲珠的頭。

“堂下何人？”周雲川喝問。

溫彥之答：“下官恰好有套空宅罷了。”

雲珠，姓秦，是滿門抄斬的秦家，獨一留下的血脈。兩年前秦家遭難，百口慘死，唯獨小女秦雲珠年僅六歲，身高還冇馬鞭子長，故得以倖免於極刑，卻還是被充入奴籍。

刑部大堂上，周雲川高坐在月明清風匾下，一手支著木案，正打量著堂下的溫彥之。

溫久齡涕淚，連連告罪，又狠狠看著溫彥之：“你這孝子，究竟為何被抓出去！”

“侍郎大人……”身後倉促走來一個吏官，對著周雲川私語了數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