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想吃甚麼】[第2頁/共3頁]

齊昱還當他是餓壞了纔有此行動，終究忍不住笑了一聲：“溫舍人不必拘束，說罷，想吃甚麼？”

過了會兒，周福道：“皇上，快回城了，現下向哪兒去？”

齊昱站在前麵，見溫彥之忽而滿麵通紅地轉過身：“要不換個――”

齊昱忍著笑：“午膳麼，溫舍人有何高見？”

當時身邊的人、內心的感受倒都還記得，可東西是個甚麼味道卻記不清了。那蔥油餅好吃與不好吃，全無印象，隻記得齊政厚著臉皮去管村戶要酸梅湯的窘相，和胡扯的笑話。

場麵立時有些詭異。

隻可惜，可惜人已經不在了。

馬車停在冬瓜巷子，周福服侍齊昱將頭上的金冠換做了檀木的，又脫了蟠龍外袍，換上件絳紫的暗紋褂衫，終究下得車。

車廂正擺佈方能坐三人，算是寬廣，但畢竟隻是個車廂。

他恨不得地上俄然裂個縫，叫他能立時鑽出來！皇上哪能坐小板凳！

“以是啊，”齊昱撇撇嘴，支著下巴看進溫彥之的眼裡：“我籌算同你一道去。”

溫彥之將葷菜給齊昱撈完，又給本身夾了些，就端端坐下，“您可有人選？”

“溫舍人也坐罷。”齊昱執扇點了點麵前的小板凳。

齊昱看了周福一眼：“你也坐，我們坐著你杵那兒像甚麼？”

溫彥之也鬆了口氣，便又挑著其他的串兒來給他：“……您喜好就好。”

――皇皇皇皇上要出巡？！

“是。”溫彥之抱拳拱手地應了，這才硬著頭皮坐下來。

“……不承平？”溫彥之迷惑，思忖之下忽而問：“莫非是周、林之事？”

馬車緩緩又開端往前走，慣性帶得一個力道，引溫彥之膝蓋一晃，悄悄在齊昱膝蓋上碰了一碰。溫彥之趕緊往外坐了一點，雙手抓著膝蓋，且把腿給繃緊了，以免再蕩。可車廂也委實窄，這麼避來避去，也就退了個巴掌遠。

齊昱盯著溫彥之不竭下串的素赤手指，俄然問：“你管這叫甚麼？”

溫彥之趕緊說：“微臣聽皇上的。”

“溫舍人帶路罷，”周福笑眯眯，“想來是坊間甘旨，咱家跟皇上不見得曉得。”

“不必了。”齊昱笑打著那把天雲砂繪霞的摺扇，搶先走到涼亭裡，就那麼選了個小板凳坐下了，全部行動行雲流水，像是很熟絡似的。他身形高大，坐在小板凳上確然是委曲了，可因坐得端方，亦生出幾分平凡人家俊公子的炊火氣味來，落拓隨便。

也是跟著會吃的，才找的到這等別緻處所。比如疇前的關西侯齊政也愛吃，特彆愛吃麪食，為了吃兩個傳聞味道傳奇的蔥油餅，拉著他連村裡的住戶都闖過。

“應對之法麼……”齊昱的筷子夾了片千層肚，放在香油碟裡浸蘸，“不過甕中捉鱉罷了。”

溫彥之隻好硬著頭皮吞回話，排闥進了院子。因是剛過了飯點，裡頭正忙著清算，老闆娘端著一盤子碗碟見了溫彥之，又看看跟在背麵的齊昱、周福，笑道：“喲，溫公子帶朋友來啦。雅間搞不贏清算，隻好委曲你們坐涼亭裡頭哈。”說完向院子裡的小亭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