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這郎中莫當了】[第2頁/共4頁]

隻願天降他一神仙，有大禹治水之才。

這稀泥和得，連齊昱都要鼓掌。說來講去隻說齊宣並分歧適，言辭振振，卻也冇說究竟何人該去。

唐史上說，褚遂良還在太宗身邊統錄起居時，太宗曾旁敲側擊地，欲觀他記了些甚麼，卻被褚遂良嚴詞回絕了。

齊昱咬牙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溫舍人莫非不知？”

溫彥之昂首見譽王瞧著本身，收筆跪下：“微臣內史府溫彥之，拜見譽王殿下。”

徐佑將滿腹學問搜颳了一通，摸索道：“……臣覺得，該當……排淤固堤？……”

徐佑撲通跪下，麵如土色：“皇……皇上，臣……”

譽王長年多病纏身，剋日因連綴陰雨又病倒了，難當賑災之任。賢王其人麼，是個溫吞吃苦的性子，底子不睬事。當年定封號時，今上本戲言要稱其“閒王”，卻被禮部給記了下來，當作“賢王”。此賢非彼賢。

賢王到過淮南的事情，天然大家都曉得。可大師還曉得，當年賢王到了淮南，采辦、暗訪的公事隻拚得七七八八，倒是拐了個王妃返來，鬨到先皇跟前要賜婚。

溫彥之收筆跪下：“微臣在。”

溫彥之慢騰騰站起來，提筆又要持續。

循例是要保舉一人代表朝廷前去，可大師都明白，百姓要的不過是天子能曉得他們的痛苦，故再是位高權重的官員去，亦是無用，都不襯百姓情意。最好的便是宗室裡挑一個穩妥的宗親，帶著聖喻前去，方可表現皇家的體貼。

三言兩語竟將恩科榜眼貶去了邊疆之地。

……而……後？

溫彥之見天子醒轉，便同周身一乾人等一同請了安，遂又固執軟碳和梅花紙箋，定定地立在一旁刷刷地寫起來。

到了欽樺宮，齊昱冇叫人稟報，獨自下了軟轎，穿太重重廳室，到了內殿。

徐佑誠惶誠恐：“回稟皇上，司部覺得，該當修渠北引淮河之水，使之順下入海。”

他在想，莫非就冇有萬世可用的體例，能免民生於水火？倘若不能包管淮南大口不決堤，起碼要包管決堤之時不會萬民罹難、村舍良田皆覆。如果年年淮南都淹一遭，另有誰樂意種田？千萬百姓如何贍養？

隻望本日朝上諸官亦能如此。不然……

溫彥之垂著眼道：“微臣當職載筆，不敢不視，不敢不聽，不敢不記。”

實在心累。

見皇兄來了，他可貴暴露笑來，剛要跪下去施禮，便被齊昱提了起來：“風都能吹倒的人了，還在乎這些虛禮。”

“你記甚？”

溫彥之恭恭敬敬跪在廊下，麵不改色：“皇上息怒，微臣豈敢。”

徐佑同張尚書剛要舒一口氣，卻聽上頭幽幽飄下彆的一問：“而後呢？”